吉普的车窗摇了下来:“小姜!”
姜月一眼就认出来,是昨天早上帮她的首长,惊喜:“卢政委!好巧啊。”
“哟!你还知道我姓啥呢!”
“小周讲的,我就记住了。”姜月笑眯眯的。
“是来看霆川的欢迎大会的吧!上车,我送你们过去。”卢建国的视线落在她背后的兄弟俩身上,“是小山和江河吧。”
傅江河怯怯地望着大吉普,拧着手指头不说话。
姜月一手抱着小果儿,轻轻把他拉到身边:“这是你爸爸的领导,叫卢伯伯。”
“卢伯伯好。”傅江河小声道。
傅小山直勾勾地望着卢建国。
姜月揉着他的脑袋顶,笑道:“小山喉咙受过伤,不方便讲话。”
“嗯,我知道。”卢建国点点头,他瞧着小姜对孩子和颜悦色,并不像傅霆川说的那样,是个不理事的泼妇。
就是仨孩子太瘦了,傅霆川一个人的工资养三个孩子,确实是有点紧张。
卢建国冲哨兵道:“这是傅营长的家属,签个字就行。”
姜月拉过赵淑芬,笑眯眯地敬了个军礼:“政委,这位是我干姐姐,女儿是文工团的,今天有表演,我们可以一起进去看看吗?”
她调皮的样子蛮可爱的,小圆脸笑的喜庆,看着就讨喜。
卢政委无奈:“去吧去吧,在门口签个字。”
“哎!谢谢政委!”
她们高高兴兴的去签字,卢建国瞧着兄弟俩孤零零站在门口,瘦瘦小小的样子,他拧着眉,吩咐司机小周:“一会儿把我办公室的那几张牛奶票拿给他们。”
“那是小暖给您的吧,说让您补钙的,您骨头还打着钢钉,一到冬天就犯病……”小周有点不舍得,而且小暖问起来,他没法交代。
卢建国:“让你拿你就拿,年纪轻轻怎么这么啰嗦!我好着呢!别跟小暖说,就说我喝了,她这两天也不知道咋了,脾气差得很!”
“我听人说傅霆川今儿第一天报到就上工地去了?你去叫他,说他媳妇来了,让他赶紧回来!活啥时候不能干,欢迎大会主人公不在像什么话!”
“哦,好。”
姜月敲了敲车窗,低着头笑道:“谢谢政委,那我们进去啦!小周回见。”
小周一见她笑眯眯的样子就脸发烫,讷讷道:“回见。”
卢政委:“你脸咋这么红?”
小周慌张地摸了一下耳朵:“有,有吗?”
……
姜月有幸近距离体验了一下七八十年代的舞台。
很有这个年代的特色,军绿色的台布,背后墙上红漆写着“为人民服务”。
战士们都自带小马扎,排成方阵,规规矩矩坐在台下。
小周给她们安排在卢政委旁边,她和卢政委隔了一张空椅子,是给傅霆川留的。
舞台就是一个铁架子和木板搭起来的平台,一米多高,后面的砖墙上刷上涂料,就算是背景板。裸露在外面的铁皮锈迹斑斑。
以姜月来看已经简陋到极致,但是这对偏远地区的县城来说,已经很隆重豪华了。
从这个高度冷不丁摔下来,依然很致命。
姜月拿不准原着里女主是在哪儿做的手脚,趁着演出还没开始,她拉着小周上去溜达了一圈,在左侧后方找到一块松动的凹陷。
主持人和其他节目用不到这块位置,除了孙婷婷的舞蹈,这里是她转场的起始位置,一旦用力很容易踩空摔下去。
原着里孙婷婷加入杂技技巧,是借助背景墙腾空后摔下去,那一摔几乎断掉了她的舞蹈生涯。
小周也惊讶,叫来俩小战士:“开始前怎么不检修一下,留这么大的安全隐患。”
姜月指着断裂的切口,道:“没有毛刺,很平整,不像是自然断的。怕是有人故意为之,要不查查?”
这里可是军区,谁敢在这种地方动手脚,谁能在这么强的安保底下动手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