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夫人临终遗言,让我留在少爷身边服侍你,并且以姨太的身份留在安府。”
“痴心妄想。另外提一个条件”安羽汐冷冷的道。
“那就请少爷给我五万两银子,把我安全的送出去。并且保证以后不再追究我的责任,此后两不相欠。”
“好就这么办,那你可以把信交给我了吧!”
“少爷爽快,我也知道少爷一向一言九鼎,那我现在就把夫人对你说的话由我录下来的信笺送给你吧。”
安羽汐伸手接过,打开的时候心情激动两手发抖,摊开了信纸,两眼已模糊的不见东西,蕊馨在一旁用自己的手帕替他擦去泪水,听到啪啪两声轻响,有两滴泪水落在了信纸上,强定心神,向下看去,见信上写道,“大哥当你见到这封信时,我想我已经不在世上了,从我们相识相爱也快到了三个年头,与你相识以来,你对我关心爱护将我宠上了天,让我觉得我是世上最快乐的女人(本来就是),当然了,我最快乐的那段时光就是从那破庙之中开始,到你去茶馆说说那些日子,我每天早起为你做早餐,送你去上工,然后在家等你回来,你知道吗我一天到晚都会想你千遍万遍,到傍晚我在路上等你回来,见到你我才放下心来,非常高兴,只为等你回来抱住我,在我脸上亲一下,以及晚上你是如此的粗暴狂野,(不许笑我),看到此处,想起两人一起吃苦的浪漫时光,不由脸上露出柔情似水的深情,泪水却又止不住的落在信纸上,蕊馨又拿手帕过去替他试泪,而自己也泪如雨下。”
接着往下看,,“后来你被司徒大哥抓去了,我只吓得疯掉了,如果见不到你我是不会有勇气再活下去的,幸好你没事,反而遇到了贵人,我终于放下心了,还记得我前东家来告我,我过去的种种事情终于是瞒不住你了,但你却从来没有嫌弃过我甚至我给别人做过姨太,你也从没什么计较,始终一如既往的爱我,你可知道在这里,一个女人的贞洁有多么的重,从始而终才是一个好女人的气节,但你不仅不嫌弃,原谅了我对你的欺骗,反而更加宠我,我一个凡夫女子何其幸运能嫁给你这样的如意郎君,这也让我倍感压力,有时候总感觉忐忑不安,幸好公主分担了我的压力,才让我有一种如释重负的感觉,我永远忘不了那日你来牢中看我,说要与我同甘共苦,我好快乐呀大哥,我得到了一个女人所能得到的一切。我很满足了。”
“可惜,由于我母亲诅咒我,让我失去了我们的孩子,我好心痛,你说不是由于诅咒,让我安心的养病,我相信你,当我第二次又怀孕了,我是多么的激动多么的兴奋,可惜事与愿违,这次又流产了,不管出于什么原因,都是诅咒的应验,我失去了咱们的孩子,我实在没有勇气去面对,大哥我累了,对生活对未来已经完全失去了信心,甚至充满了绝望,而且我好怕会连累到你,母亲的诅咒也连带上了你,我想只有我彻底的离开你,才能让你余生安全,我也想了很久,我很舍不得离开你,我也想陪大哥白头偕老,当初我们是发过誓的,请原谅我的失信,我想下去陪伴我们的孩子,他们在下面孤苦伶仃的好可怜,大哥这辈子虽短,但得能陪在你身边三年,真是神仙也不如了,我很知足了,这些日子我故意冷落你骂你激怒你,实在不忍心你在我面前太难过,我不想让你看到我那丑陋的嘴脸,衰败的容颜,怎么忍心让你爱我十分泪七分呢?我只想你在接下来的日子过的开开心心,尽快的忘记我一心一意的对公主她们好。大哥,三生有幸遇见你,纵使悲凉也是情。你看我也能绉几句,不是吗”
“千万不要花心思去查这件事,就当没有发生过,我不许你这么做,对了,我走以后,能不能对蕊馨好点,毕竟他服侍了我这么几年了。好了这封信我都写了好几天,好累,最后我如果去奈何桥,我是不会喝孟婆汤的,我要完完整整的记住你,直到百年后我们还能够记住对方,到了阴间再续前缘,你也会记住吧!最后让我唱一首甘心情愿吧,与你相依相命永相随,陪你朝朝暮暮付一生,真真切切爱过这一回。小玉绝笔。”
安羽汐看完信,只觉得一阵难过,胸中烦闷郁结,体内精气一时呆滞,气血上涌,良久都不能平静,感到实在难以抑制,喉中一甜,站起身子,只觉得天旋地转,口中哇的一声一口鲜血喷了出来,吐在那信笺上一片殷红,蕊馨吓得大叫一声,连忙跑出去叫人了。李洛雅见安羽汐口吐鲜血,脸色惨白,只吓得心砰砰的乱跳,闻着桌上那血腥味,不由一阵作呕,哇的一声吐了出来,忙叫人把他抬到床上。
此时安羽汐反而清醒了过来,吐过血后胸口烦闷之气定时畅通起来,见李洛雅呕吐,反倒关心起她来,忙过去为她把脉,突然问,“你有喜了吗,那时候的事?”
李洛雅听他这么说,已经有二十几天没有来信事,同时心中一喜,这个孩子来的太极时了,可以分担安羽汐的悲伤,安羽汐心中燃起一丝喜悦,“你呀,怎么都糊涂了,有了身孕竟然不知道吗?快坐下休息。”
“你这副模样,我怎么能安心呢?”安羽汐哎了一声,“对不起公主,我对你关心不够。我是小玉去了我实在是太难过。”
“我知道的大哥,因为你是有情有义之人,我才会深深爱着你,可是你也不要太过于悲伤,安心养着,希望你很快振作起来,我们都盼望你早日康复。”不大功夫,太医王全安已到,替安羽汐把脉,又开了几副安神药,叮嘱他不要太伤心,好好休息几日,便无大碍,又送了一根百年山参。
到了晚上吃饭,众人见他行动自如,一点也不像病人,这才放下心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