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玫微不可察的吐了口气,余光瞧着远处的秋纹、钱福贵两人,暗暗摇头,轻声道:“您也要想开些才是,就算没有姜格格,后面也有王格格,赵格格…这是避免不了的。”
在她看来,这源头还是在宫里与四爷身上。
明玉阁不过是这其中的产物罢了。
以前也没有姜格格,不也有伊格格吗?
说到底…是自家主子不琢磨怎么笼络住主子爷,反而经整日想着打压那些个有威胁的,谁冒头就针对。之前伊氏冒头厉害,虽被压下去了,可换来的不是四爷重新宠爱…反倒是渐渐的疏远了…
“这道理本侧福晋自然知道。”李氏斜了秋玫一眼,又看向钱福贵与秋纹:“站那么远做什么?还不快滚过来。”
两人心里抖了抖,忙急步走过来跪下。
李氏端起茶盏,复又放下,淡问道“我记得你说过,你有个同乡在后厨当掌勺的是不是?”
“回侧福晋,是的。”钱福贵点头:“我那同乡原本是乡里遭了水灾,一家人活不下去了,他娘老子就将他送进了宫…”
“行了,谁耐烦听那些个!”李氏皱着眉打断:“我只问你,你与他关系如何?使得动吗?”
钱福贵眼珠转了转,知道自家主子怕是有了想法,也不敢打包票,只谨慎回道:“关系倒还行,使不使的动的也不好说,但那同乡许是穷怕了,眼皮子有些浅,喜欢些银钱。”
李氏点点头,吩咐他道:“以后你多接触,这样的小人自有用的着的。”
听如此说,钱福贵的心思就活泛起来了:“侧福晋请放心,奴才知道怎么做。”
李氏轻嗯一声,让他退出去后,扶着额头低骂道:“若非前儿那小贱人吹枕头风,令四爷整治了膳房,将我放置的钉子都拔除了,我如何这样被动?”
说着再次叹息一声:“你常常让本侧福晋忍,我又何尝又不知道这些道理?可不当家不知柴米贵,身在我这位子,你以为我就那么想折腾?我又怎不想做个八面佛,就端坐在哪里。但能吗?不说底下那些个时刻都想踩人上位的贱人,就上头那位看似面团样的福晋,那是好相与的?”
“求中得下,求上得中,我不这样成天搅着吸引眼球,两个阿哥能养大吗?与其她们想着打我的注意,倒不如让她们怕我、厌我…”
能得宠这么多年,还安稳的生下几个孩子,她又岂会是真的傻。
她也许没什么三十六计的好手段,但多年的后宅生涯,看也看的清了。
这勾心斗角的后院,哪有什么傻白甜。
就是有,也早早的被淘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