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女君走了，”云栖染摇了摇头：“都去休息吧。”

几个师兄都走了，堂溪知君跟云栖染一起回了他们二人暂住的厢房。

“小七，”云栖染喊住了走向屏风另一侧的堂溪知君，坐在软榻的一侧拍了拍桌子：“来坐。”

堂溪知君看了他一眼，点点头：“好。”

等人坐好，云栖染的手指有一下没一下的敲着桌子，显得有些心烦意乱。

“大师兄？”

堂溪知君打破了安静，云栖染这才抬起头来，有些勉强的，不解的笑了笑。

“小七，你何时知道你喜欢的是男修而非女修？”

果然，堂溪知君心里暗暗的想到。

肯定是对师尊有些想法了，但是他一直没确定自己的心思。

而他说自己喜欢男子，也算无意中点破了云栖染对师尊的看法。

那他相当于把原着的感情线大大的推动了一下？

那他该怎么说，才能让云栖染看清自己的心思呢？

或许是堂溪知君沉思的时间太久了，云栖染看了他一眼，道：“不好回答就算了，当我没有问过你。”

“大师兄，你是有喜欢的人了吗？”

云栖染犹豫了一下，抿了抿唇，深吸一口气，还是回答了他：“我不确定。我也不确定……我是否喜欢男修。”

堂溪知君挑了挑眉：“那就来点更确切的。你有没有一段时间不见他就想他？有没有在看到他跟别人在一起的时候心里不舒服？感觉跟他在一起的应该是自己而不是别人？有没有在提到他的时候自己是先反应过来的？有没有想让他更多的关注到你？”

云栖染有些惊讶的看了他一眼，思考了一会儿认真的点点头：“有。”

“那你就是喜欢他咯，”堂溪知君耸了耸肩：“至于你不知道你喜欢的是女修还是男修，这很好分辨啊。上面我说的那些话不分性别，只要是你喜欢的，你带入进去试一试就好了。”

“不过如果你还是想好好确定一下，那你想象一下身边有个女子试一试？感觉应该也不会一样。”

云栖染看着堂溪知君澄澈的眸子，好像想到了什么：“小七。你是猜到了，我在说谁，是吗？你对我问你这个问题并不是很惊讶，反而是在引导我看清我喜欢的人到底是谁。你是不是早就知道我……”

“你喜欢师尊啊，”堂溪知君干脆利落的打断了他的话，冲云栖染昂了昂下巴：“我猜的。不过也不难猜。你提到师尊的时候，表情和神情总是和提到别人的时候不一样的。我喜欢的也是男子，我怎么会看不出你的心思？反倒是你，没有认清你自己的情绪，这才导致你一直都无法确定自己的内心吧？”

“……是。”

云栖染垂下了眸子，勉强着苦涩的笑了笑。

“这么明显吗？我一直都……无法确定。”

“我很小的时候就跟在师尊身边了。因为我没有家人，我是个孤儿，被师尊捡走的，”云栖染抬眸看了一眼堂溪知君之后迅速低头：“我对小时候的家已经记忆不全了，我全部的记忆都跟师尊有关。我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的，我跟在师尊身边的时间太久了，久到我以为那是一种错觉。”

堂溪没说话，静静的听着他说。

“很长一段时间，昆仑宫内都只有我们两个人，所以算得上相依为命也不为过。我年幼的时候夜里总是会被噩梦惊醒，你别看师尊不说话很冷漠也很严厉，但他总会把我抱在怀里一起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