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的，我总是习惯的待在师尊身边，习惯的为他准备好一切。我习惯了在他的身边，但是我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我不满足于这样了。”

云栖染笑了笑。

“我不知道到底是为什么，我以为是我的问题。加上那时九霄和小三都已经拜入门下了，所以师尊也忙了些。我便刻意的不那么频繁的去见他。”

云栖染的声音低落了一些。

“可是师尊好像并不在意我有没有出现，见到我之后也不惊讶也不说什么，只是很冷静的让我去做事情。”

“再后来我就一直在矛盾，我不敢确定也不能确定我的心思。我一直以为我是喜欢女修的，可是师尊身边出现什么人我真的会不开心。”

云栖染说出这些好像舒服了很多一样，长松了一口气。

“我一直以为我有问题，我居然对师尊生出了不好的心思。所以我一直憋着，逼迫自己往别的方向看去，不要将目光时时刻刻都落在师尊的身上。”

“一是……虽然修真界内并不歧视男子在一起，但他毕竟是我的师尊，我到底是配不上的。二是……我怕他不喜欢我。”

“那你问我如何确定自己的心？”堂溪知君听了云栖染的话，发觉心思细腻温柔也不是什么好事，太折磨自己了：“是因为我很大方的说出我喜欢男子吗？”

“是也不是，”云栖染摇了摇头：“我只是想知道……喜欢一个人到底是不是我这种感觉。”

堂溪知君看着他，沉吟片刻：“然后呢？你确定了吗？”

“我喜欢他不喜欢他又如何呢？”云栖染勾了勾唇，漂亮的眸中满是脆弱和退缩：“师尊不会喜欢我的。”

这话，堂溪知君就不赞同了。

他这个原着党还在这好吧？

原着里，虽然师尊是开窍的晚了那么一点儿，但也是开窍了的，跟云栖染和和美美的在一起了的，可不是什么不喜欢。

那是很喜欢很喜欢很喜欢好吧？

不过这话，堂溪知君不能说。

“你确定你自己的想法就好了，”堂溪知君犹豫了一下，想了想：“你平时的表现，实在是让师尊感受不到你喜欢他。你让他感受到你的感情，还害怕他不会回应你吗？靠在火堆边上的人，怎么会一点温暖都察觉不到？”

云栖染怔愣了一下，有些茅塞顿开，之后他十分担心的看向堂溪知君：“小七，你这般通透，可是受到了什么伤害？你告诉我，我帮你教训他。”

“啊？”堂溪知君哭笑不得，连连摆手：“没有没有。我想找也没有时间不是？我都是看小……话本子看来的，并不是有过什么经历。我还没有跟谁在一起过呢。”

“那就好，”云栖染探过身来轻轻拍了拍堂溪知君的额头：“谢谢你啊，小七。还请你帮我保密，好吗？”

“那当然咯，”堂溪知君乖乖的点点头：“保密这种事我还是可以做到的。不过师兄，你打算什么时候跟师尊挑破啊？”

“再说吧。”

云栖染也没想好，他只是彻底坚定了自己喜欢男子，喜欢的是师尊的这个想法而已，而不是想要去做些什么，就算真的要做些什么……

“等我们回了昆仑宫再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