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雨过后的天空,依旧是灰蒙蒙一片,空气潮湿的令人心生不安。
灌满浑黄泥水的街道,水面漂浮的各类垃圾、排泄物,让人不由自主产生心理不适,见之作呕。
乔安染坐在越野车后座,隔着车窗瞧见那些无法用言语形容的腐烂物体,忍不住微蹙峨眉,以手掩唇,移开视线。
正当她忍不住那股恶心时,清新高雅的檀香味扑鼻而来,将萦绕在她心头的反胃之感驱散。
下一秒,修长如玉的手指轻轻挑起她的下巴,使其看向他。
厉苍尘的眼眸深不见底,两人视线交接,在空中撞出炙热的火花,有些诱人的暗哑嗓音随之响起。
“小九儿,我不好看?嗯?”
言下之意,宁愿委屈自己去看那不堪入目的脏污,也不看他?
毫无缘由,乔安染听懂了他话语里表达的意思,那镶在精致脸蛋上的水盈双眸,随即染上丝丝笑意。
垂在身侧的小手微抬,抓上他捏住她下颌的手掌,小脸蛋得到自由后,上半身顺势前倾,压上他,将他推在座椅靠背。
鼓囊的胸脯贴在他仅着水墨长衫的胸膛,粉润迷人的小嘴在他唇边呵气如莲。
“如此绝色,岂能妄自菲薄,是我定力不好,怕压不住对你起的非分之想。”
她那双撩人心怀的眸子,在光线的倒映下,更显清澈明亮,眼尾还蕴着看不真切的媚意,既纯又欲,很是勾人。
这七天,日日笙歌,她的身体在他的调教下,越发敏感,很容易动情,有种抗拒不了他的感觉。
她和他,就像是两块磁铁,只要一靠近,就会疯狂滋生扑倒他的念头,摁都摁不下。
刚开始,她还会怀疑是初夜那晚中药,药效未过,现在,她有点怀疑是身体出了问题。
可按理来说,有他空间的灵液洗去身体的杂质,她的身体只会恢复的更好。
而且他每天都会用空间的万年灵植熬鸡汤,给她调理身体,就更不可能出现不适。
将这些原因排除后,她便想到他身上自带的檀香味。
每次他动情时,由他体内散发出来的檀香,就会越发浓郁,飘转进她鼻子,屡屡让她情欲飙升,欲罢不能。
这就导致很多时候,是她缠着他要。
经过七天的朝夕相处,争分夺秒的“运动”,不说了解度有百分之百,但她那方面的知识,真的是有了一个质的飞升,完全被他带进了一个全新的天地。
曾经的矜持,早已离家出走。
她抓着他的手,圈在她纤细的腰肢,面对着他,撩起裙摆,抬臀坐在他双腿上,两条纤长的小腿分开在两侧。
潋滟红唇缓缓贴上他,一点一点吻上他的唇瓣,用舌尖勾勒出绝魅的印迹。
她蹭在他身上,发出诱人的嗓音,“老公,想吗?”
一边微微喘息,一边用小手解开他领口的扣子,再攀到他修长脖颈,用晕上水汽的迷蒙双眼,勾他的魂。
他的呼吸瞬间加重,喉咙干涩的厉害,线条突出的喉结,连着滚了好几下,按在扶手遥控按钮的左手,青筋渐起。
老公二字,自她樱桃红的唇瓣溢出,又娇又媚,抓挠着他的心,心神荡漾,毫无抵御之力。
在他的操控下,驾驶座与后座中间的那块挡板,在上车时,就已升起,隔绝出只有他与她的私人空间。
车窗是特制的防弹玻璃,里面能瞧见外面,但从外面往里看,一片漆黑,什么也看不见。
昏暗的后座,温度缓缓上升。
他揽在她腰肢上的手,顿时收拢,将她紧紧摁在胸前,灼热的呼吸,扑洒在她耳廓。
“小九儿,‘饿’了?这就喂你。”
他的嗓音沙哑低沉,富有磁性,带着说不出的魅惑,像是两极相吸,让她只想与他贴的更近,密不可分。
刚还保持清明的神智,蓦然沉沦在他低磁的音色及绝顶男色中。
令人脸红心跳的接吻声,很快便在冒着粉红泡泡的后座响起。
这一次,他掌控所有权,搭在座椅扶手的左手,抚上她颅型完美的后脑勺,握住,逐渐加深这让他迷失心神的吻。
她双手交叠在他后脖,微仰着小脑袋,承受他越渐加强的索吻。
他沉浸在这无边的甜蜜里,无度索取。
当她衣裙被剥落的那一刻,两人双双闪进空间的慕玖阁,后座只余一根温润的白玉发簪。
还在驾驶室开车的司机,及坐在副驾驶的助理钱飞,并不知他们的总裁与总裁夫人“消失”,还在尽职尽责地往前开路。
被水淹没的城市道路,到处都堆积着各种杂物、熄火的车子,还有淤泥。
整条“水”路,只有他们这辆经过改装,加高底盘的越野车在前行。
一路畅通无阻,30分钟后便到达依云水岸乔家。
依云水岸虽是富人聚集区,设备及管理,相对其它楼盘,质量会更好,但在连续七天的酸雨侵袭下,依然难逃一劫。
各大绿植被摧残的东倒西歪,庭前院后,皆是浑浊不堪的积水。
有个别地方的庭院围墙,还有可疑的血迹。
占地千顷的依云水岸,此时此刻,极为安静,除了风声,再无其它声音。
就连常年在危险境地行走的保镖,都皱着眉头,提高十二分精神,用视线视察周围状况。
助理钱飞刚从副驾下车,就有种被盯梢的感觉,像是被什么恶心的物体一直盯着,鸡皮疙瘩油然而起。
在空间“运动”了几个小时的新婚小夫妻,泡完澡,穿戴好服装,填饱五脏庙,才出现在后座。
车门自动打开,乔安染穿着一袭复古衣裙,戴着白色口罩,见到那混着各种杂物的土黄泥浆,下意识拧起眉心。
上一世就算差点被丧尸生吃活剥、拆肢解体,患有洁癖的她,也从未被泥尘沾染。
她看着这无从下脚的泥地,微咬唇瓣,后求助般转头瞅向勾着她腰肢不放的厉苍尘,水亮的眸子还染着情欲过后的湿润。
美人眨着水汪汪的眼睛,轻轻抬起似扇子的纤长羽睫,发出如风铃般轻柔悦耳的声音:“老公,抱我。”
用竹簪束起半发的厉某人,再次听到老公二字,刚平复不久的欲望,又有翘起的苗头。
他眸色渐深,收紧缠在她腰上的手臂,令她紧贴在他身上,暗哑炙热的嗓音响在她耳边。
“小九儿,以后唤夫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