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你原谅我这一次吧,好不好阿柠妹妹?求求你了……”
姜柠看着这样卑微求饶的姜烟然,心里堵得难受,沉默片刻后,还是选择扶起姜烟然。
“烟然姐姐,希望你真心悔过,不要再做这样损人不利己的事了。”
姜烟然握紧她的手,连连点头保证:“不会了,阿柠妹妹,我再不会了。”
一旁冷眼旁观的谢贵妃看着姜柠被姜烟然三言两语就把哄好了,沉着脸没说话,心里却警惕起来,看样子她有必要找个机会亲自见见姜时屿了。
姜柠和姜烟然回偏殿之后,落苏一脸凝重的问:“娘娘,这样看来,那宫人是不是沈……”
谢贵妃抬手打断,道:“那宫人不悄悄和卫冬禀报实情,却慌慌张张的在大庭广众之下说那番话,想必是早有预谋。而沈昭在京并无根基,他的手可没那么长,指使不了章华殿的人卖命。”
“娘娘说的有理,”落苏点点头,又问,“那这样说来,沈将军是被连累的。”
“呵。”谢贵妃冷笑一声,并不言语了。
她虽在后宫,但对前朝的党争也略知一二。
这沈昭虽然没有指使宫人,但他未必就无辜,不知他投靠了哪位皇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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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极殿里,两波朝臣为放不放耶祁律冶回戎蛮而吵得激烈,只有少数几人缄默不言。
景和帝坐在龙椅上,面色阴沉,对沉默不语的季明庭发问:“太子怎么说?”
争吵的几波朝臣瞬间安静下来,都等着听季明庭的意见。
季明庭犹豫片刻,上前一步劝阻道:“父皇,儿臣以为,不可放耶祁律冶回戎蛮。”
景和帝的脸更加阴沉,“为何?”
季明庭拱手:“父皇,儿臣以为耶祁律冶并不是真心归降,若是放他回戎蛮休养生息,恐怕还会卷土重来。”
有朝臣立刻站出来向季明庭发难,“太子殿下此言差矣,若我们不放耶祁律冶,那戎蛮势必会再选出新蛮王,到时又是一场纷争。”
“眼下耶祁律冶已经答应归降,那我们理应放他,能避免一时纷争也是好的。”
有朝臣附和道:“陛下,放耶祁律冶回戎蛮,虽有弊端,但利大于弊。请陛下尽快裁决,以免戎蛮生出祸端。”
此话深得景和帝的心,他沉默片刻,忽然看向同样沉默不语的沈昭,问:“沈爱卿的伤如何了?”
沈昭垂眸掩去眼底的讥笑,出列说:“太医说臣伤及心肺,需要休养。”
雁城一战,他被冷箭射中,离心口只差一厘,太医院替他把脉,都说他需要休养,否则要落下顽疾。
这事景和帝在场,故此一问,不过是想借他这个功臣用上一用。
果然,景和帝闻言龙颜大悦,意味深长道:“好,那就好好修养。”
季明庭不着痕迹的瞥了眼沈昭,沉默不语的退下了。
主张不放人的朝臣们见状,明白景和帝这是铁了心要放走耶祁律冶,都无奈叹息起来……
京郊,一女子绽开信笺后,娇笑不已,“季明庭竟然阻拦,哈哈哈,真有意思,那便送他一份大礼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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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宁宫里,姜柠自前日知道姜烟然陷害她的事后,心情都不大好,食欲有些不振。
谢贵妃看一眼她手边一块未动的糕点,拿手戳戳她的额头,“怎么回事啊阿柠,都给你姨母摆脸色看了?”
姜柠回神,郁闷道:“姨母,你就别打趣我……”
“娘娘,陈侍令求见。”宫女的禀报打断了姜柠的话。
“让她进来。”
郑皇后身边的女官陈侍令,进殿后对谢贵妃迅速行了安礼,瞟了一眼姜柠,说:“皇后娘娘请贵妃娘娘前往宣政殿一趟。”
谢贵妃没有要起身的意思,只问:“何事?”
不知为何,姜柠总觉得陈侍令是来求见她的。
陈侍令想着宣政殿那边的情形,心一横,干脆看着姜柠直言道:“刑司的人要对太子殿下行罚杖。”
姜柠脸色大变,“怎么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