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蛋。”君铃快被气死。
“嗯。”
“可是我没喝多。”君铃气昏了头,竟然垫脚攀着执锋的脖子,咬上他的唇。
咣啷啷,空碗掉在地上,摇摇摆摆,转着转着又稳稳立住。
“一报还一报。”君铃后知后觉地狡辩。
“嗯。”执锋噗嗤一声笑出来,“这回算数。”
算数?算什么数?她她她都干了什么,天哪这页赶紧翻过去吧!“怎么是葡萄味的。”此话一出君铃就想找个地缝钻进去,她究竟在想些什么?怎么顺嘴秃噜出这么个话题!
“根据口感,你刚给我拿的应该是葡萄酒。”执锋忍不住笑得肆无忌惮,宠溺地挤她的脸,世上怎么会有这么可爱的人呢。
似乎是印证了执锋的话,门外有姑娘敲门:“铃姑娘,你刚煮的醒酒汤没有带走,要端进来么?”
……
君铃真是想一掌拍死自己算了。
在执锋嘲笑的目光下逼着他喝掉醒酒汤,君铃气鼓鼓地问:“老实交代,今天脑子抽什么风,跑去跟人喝酒唱歌?”
“同乡的商人,做些毛皮生意。三年没回了,我想顺便问一下家乡的状况。”执锋抽了下鼻子,这是他少有的情绪低落的表现,“他们说,我父亲病了,很严重。不过没关系,”他又打起精神来,安慰君铃也是安慰自己,“还有大哥和小妹呢。”
“那你赶快回去……”君铃从执锋眼里看到了破碎,没有说下去。
执锋笑着摇头,轻叹一口气说:“当初他把我抵押给皋国,就是怕我抢了大哥的位置。病了也不送个消息,若不是忘了我这个儿子,就是怕大哥的地位坐不稳吧。”他的声音轻了许多,不是说给君铃而是说给自己听的,“他总以为我什么都不知道。”
其实我什么都知道,我只是不想计较,更不想给你添麻烦。
执锋掏出怀中的纸张,君铃看着眼熟,竟是苏父家被抄时,混在其中破碎的北疆地图。他指着皋国西边的大片空白说:“这就我的家乡,西漠,羌古部族,你们眼中的野蛮人。”
后来君铃缠着执锋学了羌古部的语言才知道,这日他和同桌人的对话是:
“这是我未来的妻子。”
“最好不要,部族里外族女孩很少。”
“但是我不会放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