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只想要一个答案。
而这个答案面前的这位长者可以给他。
李腾身形一顿:“好。”
谢星洲想要要的答案,李腾知道,青年谦逊的唤“老师”的那一幕好像就发生在昨天。
但一晃眼,却已经过去了那么多年。
【修远,你的孩子和你当年一样大了。我会好好的教他,连同当年没能教你的那份儿一起。】
***
尹鹏赋蹲了多天,终于再次蹲到了严子晋。
“严兄,你可真是让我好等啊。”
严子晋看向尹鹏赋皮笑肉不笑的脸,“怎么,想通了吗?”
尹鹏赋也不跟严子晋装了,直接摊牌,“你说的全部条件我都答应了。”
“好,爽快。”严子晋就要这句话,或许他也隐隐感觉到了不对劲儿,也开始想要为自己留一条后路。
事不宜迟,二人今晚就动身去了向阳县。
徐慧月在二楼的阳台伫立许久,久到张妈上前来问候,“夫人,起风了,快回屋吧。”
徐慧月伸手感受了一下吹过手掌的风,风里夹带着几丝水汽,竟难得地露出了一个笑脸。
“起风了,很快就要下一场暴雨。”
单冷霜刚跟周军长通了电话,她点头向招待所前台的服务员致谢。
转身离去的时候,却看到严子晋和尹鹏赋站在角落里盯着他看。
单冷霜一瞬间眼眸泛起了森森寒意。
“不是说过我们各做各的事情,不要来烦我吗?”
单冷霜不耐烦地对着尹鹏赋颐指气使,而尹鹏赋好脾气的陪笑。
严子晋在旁看到这一幕,嘴角嗤笑一声。
一个毒蛇,一个豺狗,二人倒是相配。
“我不管你们二人打的什么算盘,不要把我牵扯进去。”
单冷霜双手抱胸,言语中把他们的关系分的清清楚楚。
无论是她的表情还是动作,都仿佛在嫌弃尹鹏赋是一个垃圾,不想与他有半点瓜葛。
尹鹏赋眸中闪过一丝毒意,却温和的开口说道:“杜鹃,我们此次是来见一个故人。”
他特意在“故人”二字上加重了音量。
单冷霜瞬间警觉,伸手抓住了尹鹏赋的胳膊,指甲深深的嵌在了他的皮肉里,“是他吗?”
“啪啪啪。”严子晋鼓掌,仿佛看了一场精彩的好戏。
“表妹,好久不见啊。”
“原来是表姐夫呀,这么多年没见,不知道表姐最近如何?”
单冷霜也知道自己表现的太过急切,她理了理头发。
袅袅挪挪地走到了严子晋面前, 端得是步履轻盈、婀娜多姿。
严子晋的脸却突然一冷,“不要学她走路,东施效颦。”
“哈哈哈。”单冷霜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笑的弯下了腰。
她扭头对着尹鹏赋说道:“我没听错吧?表姐夫说我在东施效颦。”
“那他的穿衣打扮又是在效仿谁呢?”
严子晋彻底黑了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