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回家……”谢繁有气无力道,“酒店……也不太合适,我需要……睡上七天七夜。”
关长风脱口而出:“那去我家?”
谢繁没再说话了。
关长风看了他一眼,才发现他已经睡着了……也有可能是晕了过去。
关长风不敢怠慢,把车速开到了限速范围的极限,不过七八分钟时间,他便回到了自己的别墅院子。
他快速下了车,绕到副驾座,将谢繁抱了下来。
正准备进屋时,隔壁别墅阳台上突然走出来一个高挑的男人。
关长风见状,对那人点了点头,算是打了招呼。
凌扶枭没理会他的招呼,视线被他怀里的人身上的衣物吸引住,很快看清了那人的模样。
他脱口而出:“谢繁?”
关长风倏地抬头:“你认识他?”
凌扶枭没有直接回答,盯着谢繁胸口那一大片血迹问:“他怎么了?”
“没什么。”关长风不欲多言,抱着谢繁进了屋里。
凌扶枭仍站在阳台上,迟迟没有回房间去。
明明事不关己,他的心却莫名乱做一团。
他不爽。
却不知自己在不爽什么。
是在不爽谢繁受了伤,还是不爽他被其他男人抱在怀里?
…
这套别墅其实是关长风大姐送给他的30岁生日礼物,离单位太远,从拿到房至今他也就只在这边住过几回。
碍于谢繁有伤在身,关长风没工夫纠结让他睡主卧还是客卧的事,直接把人抱进了自己的卧室。
他把谢繁轻放在床上,接着就想进浴室拿毛巾帮他擦掉身上的血迹。
谢繁突然伸手抓住了他的手腕:“女鬼的事,还没结束……”
他连眼睛都没睁开,但关长风知道他已经醒了。
“你有什么要交代的?”
“那个女鬼怨念很重,生前应该是招到了非人的遭遇,你查一查AIX酒吧的前身,那间地下室里应该还有其他线索。”
关长风点头:“好,还有吗?”
“还有……女鬼跟于澎认识……”谢繁闭着眼道,“于澎绝不是什么好人。”
关长风道:“好,我一定会把真相查出来,给受害者一个交代。”
谢繁这才把手松开,自然滑落回床上,有气无力道:“我要闭关七天,期间你不要来打扰我,否则我很容易走火入魔。”
关长风担忧:“闭关七天,那你吃什么喝什么?要不我让人给你送过来?”
“不用,”谢繁道,“我是不死之身,十天半个月不进食死不了,你去忙吧,不用再管我。”
关长风惊讶地看着他紧闭的双目,“不死之身?”
谢繁没再回应了。
关长风转身走进浴室,拿了条全新的毛巾,沾了热水后回到卧室里,温柔的替谢繁擦脸。
谢繁似乎真是睡着了,且睡得很沉。
关长风为他擦完脸,视线缓缓转移到他胸前被血浸湿的道袍上。
他倒吸口凉气,将谢繁的道袍轻轻往下拉,露出止了血却依然血肉模糊的伤口。
不去医院,真的可以吗?
关长风再次怀疑,但谢繁坚决不去医院,他又如何敢擅作主张。
最后关长风只是帮谢繁擦拭了伤口周围的血迹,还给他换上了一套全新的丝质睡袍,临走前只留了一张便签纸。
卧室里静悄悄的,床上的人像个瓷娃娃吧,呼吸很轻,仿佛一碰即碎。
不知不觉天色渐黑,睡够了的谢繁坐了起来,盘起腿,开始打坐疗伤。
像枪伤这种物理伤害,本质上不会给他的身体留下病根,但伤在心脏,毒上加伤,足以让他痛上一段时间。
对了,昨晚他伤得迷迷糊糊的,好像听见了凌扶枭的声音,是他错觉吗?
与此同时,隔壁别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