悠然没有直接问他,她知道就算她问了散兵也不会说,就像上次一样,他肯定又会说与她无关之类的话。
于是第二天,在悠然早早的完成工作后,悠然没有直接回去,而是在外面逛了好半天,她脱掉了外衣,冻的瑟瑟发抖。直到她冻得不行了,直打喷嚏,她才往回走。
天空落下了雪花,纷纷扬扬的,恍若童话世界。
如果这真是童话就好了。
回来之后悠然又将自己的窗户打开,让冷风在自己的房间中肆掠。
果不其然,当晚她发烧了。
烧的迷迷糊糊的,她起身去散兵的房间,敲了敲门。
散兵刚一开门,悠然便顺着门边倒在了散兵的怀里。
“喂,你这是……”
散兵刚开始有些手忙脚乱,但他很快便意识到怀中人过高的体温,他贴上了她的额头,果然烫得要命。
或许是由于发烧的原因,悠然忽然觉得有些委屈,她小脸红扑扑的,嘴唇也是红红的,靠在散兵的怀里,小声道:“散兵,我好难受……”
一句再普通不过的话语,在这种情况下说出,竟有了些撒娇的意味。
散兵的心里空了半拍,随即将她抱起,走了出去。悠然虽然脑袋被烧的昏昏沉沉的,但她还是认得出来,这是离开愚人众总部的方向。
如今她都烧成这样了,散兵却还是舍近求远,果然愚人众的医务室有问题。
有一个想法在悠然的心中生根发芽,或许,散兵手臂内侧的针孔,并不是因为生病,而是……
散兵将悠然带到了至冬的一个小诊所,让医生给她打了一个退烧针,然后还给她挂了点滴。
悠然靠在散兵的身上,嗓音沙哑:“散兵。”
“怎么了?还在难受?”
“嗯。”
“等药效起来就好了。”
悠然吸了下鼻子,接连打了好几个喷嚏,感冒真难受。
诊所里安安静静的,除了医生只有他俩,或许是医院自带的凉气,悠然又往散兵的怀里靠了靠。
这是个很亲昵的举动,但悠然脑袋昏昏沉沉的,倒也没想那么多,于是就怎么舒服就怎么来。反倒是散兵,他的脸色有些奇怪,对于悠然的靠近,他既没有表现的欣喜,也没表现的过于反感,他就这样任由她靠着,仿佛情侣一般。
情侣。
散兵的脑中浮现了这个陌生的词。
以前有人曾告诉过他,情侣是指两个人一起经历过好与不好,一起经历过顺境与逆境,还能依然说爱你的人。真奇怪,他并没有同悠然经历过太多,两人也从未说过“我爱你”,他脑中又怎么会浮现出这个词呢。
他低头看着靠在自己怀里的悠然,伸手摸了摸她的额头,还是很热,但已经不像之前那么烫了。
于是散兵道:“若不是我带你来打针,你大概就是愚人众中第一个被烧傻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