娄邺听家里的司机提及,母亲在城北监狱碰上姜予薏,邀请过一起回城。
他大概猜到姜予薏近些天刻意远离他是怎么一回事。
一阵寂静如绸缎包裹,姜予薏呼吸难以自主。娄邺的眼神,更是无法怠慢。
鉴于娄邺说娄太太的话不能代表他的个人立场,姜予薏只能说,“好。”
她通过娄太太才知道,当年母亲丢的那些东西是娄邺帮她找回来的。
姜予薏清楚自己的情况,但又不能往娄太太所想的那方面引导,暗忖半晌。
他绝口没提过,即使知道了万分感激也要适可而止,所有人对姜家的刻板印象已经形成,不能光凭借自己一腔想要报答的热情失去分寸,增添不必要的烦扰,这是不负责任的行为。
估计,把“刻意远离”恩人想得这么“冠冕堂皇”的也只有她了。
不过,有大半姜予薏是出自真心。
娄邺不仅是娄家人人敬仰的二少爷,他还有锦戎会。
娄太太那天给她提了个醒,并没有完全扯下她们之间那块透风的窗户纸。
姜予薏不想因为这些给他再添麻烦的,要是形成困扰就不好了。
娄邺放在膝盖上的骨指微曲又很快松开,他问:
“你是怕他们误会我们之间有什么??”
娄邺目光灼人,话里带着些许挑逗成分,实在是暧昧。
画风突变,姜予薏发现后连头都低了几分,她简直想给他跪了。
她明明什么没说,娄邺这都能拐个弯扯出来。
气氛陡然紧张,姜予薏欲开口解释,娄邺再进一步:“还是说,你很在意他们怎么看待我跟你之间的关系?”
娄邺把所有路给她堵死,继续围剿,“那就是了。”
“......”
娄邺自行揣测得滴水不漏,步步紧逼,成功把姜予薏绕坑里,使她百口莫辩。
横竖不对。
“平时话那么多,怎么不说话了?”
姜予薏偷奸耍滑,像听训的人,“我听着呢。”
“......”
娄邺稳住神情,他像是对空气说了半天,这尊木头终于有了回应。
没回答问题,反倒来了这么一句,到这个地步还能波澜不惊,娄邺第一次感到棘手。
“没做错什么,却要因为过去感到羞愧,在乎别人的眼光和看法而自我攻击,有意思?”
姜予薏因为家里的事刻意远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