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平公主不停地翻白眼,心中骂骂咧咧,煞逼煞逼,现在你满意了!
容贵妃尴尬地抬起袖子遮住脸,恨不得自己没生过这个蠢货。
小室里,景笙乐得合不拢嘴,哈哈哈,原来后续发展是这样的啊!
老皇帝瞪视着成王,“你听见没有?他们只看到你装疯卖傻,可没瞧见小六打你,还有何话可说?”
成王委屈极了。
“明明是赵王弟和燕王弟说过,看见六皇弟先他们一步来的后山。”
赵王脸上的笑意凝固了。
燕王轻咳一声,躬身解释道:“嗯,儿臣在前院时的确看见六皇弟往后山跑去。
但是,安平姑姑也说过,后山那么大,六皇弟未必就会去水榭。
而且我们抵达水榭的时候,就是没看见六皇弟啊!”
赵王连连点头,帮腔道:“没错,六皇弟第一回去别院,哪知道什么水榭?”
老皇帝望向安平公主,“皇妹,你说!”
安平公主挤出一个尴尬而不失礼貌的笑容,“燕王说得没错。”
成王不干了,挥着手大叫:“除了他,后山还有谁来过?肯定是他干的!”
老皇帝深深地看了他一眼,“你敢当着朕的面发誓在安平他们到之前,后山只有小六去过?”
成王的气势霎时落了下来,明显是心虚了。
嘴上却不依不饶,“是他!肯定是他打我的。”
容贵妃还想着让他快闭嘴,老皇帝已经抢先一步骂道:“怎的?你还不服气了?那你说说,在场的几个谁冤枉你了?安平?还是韩王?亦或是燕王,赵王?”
成王咬着唇,一张脸憋得通红,放在腿上的手紧紧地捏成拳,胸口剧烈起伏着。
过了几息,扯着脖子嚷道:“儿臣没有撒谎!儿臣额头、后颈上的伤,这都是证据!”
老皇帝气笑了,“很好,很好……看来你是不见棺材不掉泪了。”
侧过头喊了一声,“小六,你出来!与你成王兄好好说道说道。”
小室里的景笙飞快地抬起袖子抹了抹嘴巴,然后整了整头冠、拍了拍凌乱的衣摆,跳下软榻,“父皇,儿臣来了!”
随后就绕过丹壁,出现在大殿上。
容贵妃一见到他立刻明白为何先前老皇帝对他们的态度如此怪异了,分明是这小贱种提前上过眼药。
是她疏忽大意了。
成王却没她瞧得分明,只想把满心的不甘发泄出来。
看到景笙形象也不顾了,指着他激动地大叫道:“是不是你?不是你打我的?”
景笙懒得看他,走到殿中央,规规矩矩地对着老皇帝行了个礼,然后才不慌不忙地说:“我的确去过水榭。”
成王不由大喜,一下子从地上跳了起来,兴奋地嚷道:“父皇,你看……你看,他承认了!”
老皇帝绷着脸没说话。
景笙盯着成王,似笑非笑地说:“成王兄口口声声指责我打他,可我平白无故地打他做什么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