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王兄一事的确与我等无关。”燕王挺了挺胸脯,“既然问心无愧,我等又何须担忧,只管去见父皇便是。”
安平公主压下心中翻涌的愤怒,长长吐出一口气,道:“燕王说得没错,走,先去乾元殿面圣。”
说完,推了仍在发呆的韩王一把。
韩王立马乖乖地跟在她身后。
赵燕二王对视一眼,也跟了上去。
一行人进入宫门后,又有一辆马车疾驰而来停到宫门前。
安平公主若是在场,定会认出驾车的不是别人,正是被她打成骗子的明府小厮。
将马车停稳,打开车厢门,伸出手将明翊先扶了下来。
接着又搀扶出一位老人。
轮到最后一位,对方一把挥开他的手,“老头子我还动得了!”
二位皆是景笙的老熟人,鹤发童颜的周大儒以及刀疤脸的容老将军。
放在平日里,周大儒肯定要借此打趣他一番,这会儿却连个眼神都吝啬于给他,对外孙道:“子初,我们走。”
明翊搀着他的手臂,祖孙俩相携踏入宫门。
“这都是个什么事儿哦!”被无视的容老将军恨恨地跺了脚,紧紧地追在后面嚷道:“老周,你们等等我啊!”
……
乾元殿里,成王依然跪在地上,双腿已经彻底麻木。
他心中苦不堪言,唔唔……父皇,明明我才是苦主,你却一直让我罚跪,这是个什么道理啊!
容贵妃更是满心难受,瞪着他心道,老娘一把年纪还得陪你一起在这罚站。
要你走偏不走,非要在这等着安平这个小贱人、还有赵王燕王韩王三个小孽种来瞧你的笑话。
也是醉了。
龙椅上的老皇帝面无表情,手指有一搭没一搭地在龙案上敲击着,显然等得也有些不耐烦了。
相较于他们,小室里的景笙躺在榻上,翘着二郎腿,悠闲地吃一把干果,再喝一口热茶,自得其乐。
咔哒咔哒地磕完满满一盘南瓜子后,终于听到外面的宫人高声喊道:“安平公主携三王觐见。”
连忙坐起身,好戏来咯!
正殿里,安平公主行完礼,开门见山地问:“臣妹刚从郊外回来,不知皇兄召见所为何事?”
“皇妹不必多礼。”老皇帝摆摆手,指着跪在地上的成王,“成王自称今日在水榭被人偷袭,怀疑是小六干的。
并且信誓旦旦地在朕面前说,你们几个当时都在场,可以给他作证。”
安平公主心头仿佛被一万匹羊驼同时踏过,做草泥马的证啊!
不待她开口,性格憨直的韩王便摸着脑袋说:“咦?儿臣在水榭没见到六皇弟啊?
只看见成王兄脱了衣服抱着水榭的柱子大声喊热,还扑通一声跳进水榭前的水潭里。
可把姑姑吓坏了,连忙吩咐仆人把他捞上来。”
他边回顾水榭里的情况,边手舞足蹈地还原当时成王的一举一动,那活灵活现的表演,让人看得忍俊不禁。
赵王和燕王捂着嘴偷笑,不住地点头,“确实是韩王弟说的那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