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地一声,王泽将书案拍的山响,咬着牙,恶狠狠地说道:
“好你个侯成,就敢喝酒,误我大事。”
王泽毕竟久读诗书,马上意识到自己的失态,扭脸看一眼正惶恐不已的探子道:“你做的,很好,再探再报。”
“是。”探子飞一般退出营帐。
这下,中军大帐更是气氛紧张到顶点。南边有500匈奴骑兵,随时可以杀过来,北边县城,离此更近,军队出来,转眼就能到这里。
若是两路夹击,士气低沉,主将受伤,该如何迎敌?
韩泰往前一步道:
“王太守,事不宜迟,应早作决定。若等一下,南边匈奴人过来,北边又有县城出来的敌人,两面夹击,我们腹背受敌,只怕……”
王泽也是这样想,刚才一直在犹豫,如今事态越发险恶,若是僵在这里,只怕越来越麻烦。
王泽道:
“好吧,既然救王豫州已是不可能,呆在这里也是徒劳无益,我等就先回太守府,再做其他打算。”
王泽刚说完,张辽急忙上前道:
“王太守,可陈原还在城下呢?”
韩泰看着张辽道:
“文远,陈原那些都是流民,大军一到,自然逃散,不必替他们多担心。再说,他们又一直没打,城上也看不到他们。
只要他们不去打宋宪,自是安危有的保证。若是随我们一起走,李广庙里那么多流民怎么办?”
韩泰一席话,王泽连连点头,陈原安危问题不大,再说,今天让他去,本就是让他壮壮声势的,又没有指望他打仗。
他就在李广庙附近,紧急情况下,往李广庙一跑,就说看热闹之人,人家还能怎么一帮穷苦的流民吗?
想到这里,王泽命令道:
“都尽快收拾,尽快撤离,张辽,由你带骑兵断后。”
张辽断后,这任务极重,他只得老老实实听从,再也没时间顾忌陈原了。
陈原还在城下,来回跺着脚,天真是冷的厉害,要不是这两天这些流民都吃的饱,穿的暖,只怕都要冻死不少人了。
张辽他们撤走有大半个时辰,一直没有动静,眼看快5更天了。
陈原心道:等够一个时辰,自己也撤离吧,这帮城上的笨蛋,这么好机会,居然不追。
就这个时候,寂静的夜里,突然听到头顶有奇怪的鸟叫声,转眼就听不见了。
陈原心里奇怪,这是寒冬啊,怎么有鸟,除非有人养的。
人养的鸟,陈原心里一激灵,难道是信鸽?
难道有什么情况?
他急急下了命令,各队偷偷向前,在城门下埋伏。
漆黑的夜里,别人看不见他,他却看的见城门,偷偷过去,没有一丝声音。他带领莫三和牛满坡三个队,60人,正对城门,守在那里。马非和老古,各带一个队,在城门两侧守着。他们离城门,不到5丈远,因为没有护城河,没有吊桥,城门正是那种开合式的木门。
因此,只要大门一开,就刚好能看的到他们。
又过了有15分钟,还是没有消息,正当陈原以为一切没事的时候。
猛地听到城门里面有人高喊道:
“匈奴人已经得手了,正好我们两面夹击,一举攻破西山,活捉王泽,哈哈哈。”
人喊声,马叫声,响个不停。
大门内已经亮起无数火把,从门下缝隙已经看到城门洞下已然亮如白昼般。
陈原心道:来的正好,且看我如何对付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