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泽本笑眯眯的脸庞,顿时阴云笼罩,陈原也太不会说话了。不光说王豫州难救,连自己他说也要倒霉。
只是他涵养还好,没有立即发火。
高顺也是铁青脸色,满脸的不快,陈原,你个毛孩子,你懂什么军事,不是跟那些流民打架就叫军事,那只是打架而已。
只不过,这是他的方案,总不能不让别人说。
他即使不批评陈原,自有人会说陈原。
那个人就是韩泰。
韩泰本来还为陈原骄傲呢,这不管如何,也跟莫家堡有点缘分,可竟敢说王豫州难救,王太守要倒霉,这不是触霉头吗?
韩泰看着陈原,一脸的怒火道:“陈原,你这是何意?”
“韩护院,我只是怎么想,就怎么说。”
“我且问你,王豫州本就不好救。只有此法,一能免除朝廷责难,二能真正从城中带出王豫州,有何不妥?你若不懂,就不要胡言乱语。”
韩泰本有回护之意,你陈原毕竟军旅时间尚短,不懂,不要乱说即可。
看到韩泰只是说陈原不懂乱说,侯成怎可放过这机会,小子,没想到往日张狂,今日,太守在此,你还是这等猖狂,我不给你加点药,真是对不起当日你在我面前的猖獗冒犯。
侯成则拱手道:“王太守,陈农都尉,虽年纪轻轻,听说也是屡立功勋,能熬盐,又能看病,还会种苜蓿。想必,定有高见,就让他给高将军谋划谋划。”
侯成说陈原擅长的,一个都跟军事无关,二是要突出他年轻不懂事,仗着有点功劳,就大放厥词。
王泽见此,只得点头道:“陈原,只是军中议事,有什么想法尽管说来。”
韩泰心中暗叹,这个陈原,真是太年轻啊。
侯成见王太守此话出口,陈原必得有一番主张,要不然,哼,你难过的日子就在眼前。
侯成心中掠过一阵快意。
陈原则一脸平淡,缓缓的在营帐中踱了几步,面向王泽开口问道:
“王太守,王豫州被抓,可算做什么事,可是为何?”
“你难道不知吗?”王泽有些气愤,指着陈原道,“莫绕弯子,有话直说。”
侯成差点笑出声来,你个陈原,耍小聪明,也要看看地方。
“这都是权斗。”陈原没理会王泽的气愤,兀自说出自己的看法。
“可是,若想权斗获胜,该如何做呢?
以陈原看来,要想获胜,就得比对手更狠,更加无所顾忌,更加具有侵略性。所有的斗争,只有一个胜利方,那就是侵略性强的。权斗也是如此。”
王泽虽觉的陈原讲的有些道理,还是问道:“何谓侵略性?”
“所谓侵略性就是我说的,我做的都是对的,凡是不认同,都是错的。举例来说,正如宦官到处卖官,亲人子侄到处封官,就像马邑县令张胜一样。他们所到一地,不听上级长官训导,没有朝廷法纪,为所欲为,这正是他们的侵略性。”
侯成发现有机可乘,随即开口道:“陈原,刚才你说,斗争只有一个胜利方,那就是侵略性强的,你又说,张胜就是侵略性强的。难道现在跟他们相斗,他们是必胜无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