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关闭城门,他们有专门的暗号联络,可以与县城沟通情报。
另外,野人谷的须卜角据说从外地来一勇将,也通过林宝与县城内张县令有联系。
李发说,张胜承诺,若是将王允完全送到洛阳,所有人都有官可做。就连李发,也承诺将来让他做校尉之职位。”
“宦官祸国,以此为甚。”王泽愤怒的一拍前面的案几。
陈原带来的消息,证实了高顺打探来的消息。这一下子,这两日要进城直接将王允救出来,势必登天还难。
王泽来回皱着眉,来回踱步,突然看着陈原道:
“陈原,你不是要流民去种苜蓿吗?李广庙流民你可有办法召集过来吗?”
“应该可以。”陈原略一沉吟,就回答道。
见陈原回答的太快,似乎有虚应差事的感觉,王泽有些疑虑的问道:
“为何可以?”
“流民所求什么,无非是能吃饱穿暖而已。那林宝在李广庙能驱使那些流民,想必不外乎这些。顶多再加上把他们的家人为人质,谁不听从,林宝就惩罚家人。那些流民只得乖乖听从,不敢有所违抗。
我若是能给他们更好的吃,更好的穿,再救出他们的家人,他们会如何?”
王泽欣慰的点点头道:“此言甚是,若真如此,那林宝再也不能驱使流民为他做事。”
看陈原能说到点子上,王泽不再担心,随即开口道:“陈原,现在你已经是农都尉,招抚流民本是你分内之举,你说说,该用多少钱粮,该多人人马,能将那流民招抚过来。”
陈原这次倒是没说话,跟陈原一贯的快速反应不同,好一阵子,陈原仍是默默无语,抱着头看摇曳的烛光。
有句话,没有调查就没有发言权,虽说,今天下午跟流民有些接触。可是对他们的情况一无所知,一切都凭自己想象。
这样做出方案,到底跟实际差别多大,实施起来,会偏离多远,那都是只有天知道的事情。
看陈原迟迟不吭声,王泽又些不快,让你做农都尉本是抬举你之事,如今,别的事情夸夸其谈,到自己的事情上一无所能,这算什么有才?
王泽收敛脸上的笑容,淡淡的问道:“陈原,可有什么难处?”
陈原淡淡说道:“王太守,凡事预则立不预则废。如今,要我去收流民,职责之内之事,我不会推辞。但是,收流民,该用多少钱粮,调集多人人马,我则是要问过那边情形,心里才可能有谱。不然,不是盲人骑瞎马,夜半临深池吗?”
“盲人骑瞎马,夜半临深池。”王泽念诵一遍,随即哈哈笑起来,指着陈原道,
“说的倒是形象,哈哈哈哈。”
王泽见陈原做其事,倒不是推托,相反,而是很认真的态度。对他的欣赏,又加重一份,尤其一句“盲人骑瞎马,夜半临深池。”将毫无准备去做事,说的那么形象,更让他笑不可支。
就连一向铁着脸的高顺也是哈哈笑起来。
笑过之后,王泽一脸严肃的问道:
“那何时此事能定出计划?”
“明天。”
“这么快?”
“不是有40流民吗,我等下连夜审问一遍,就知道他们什么情况了。”
“好,辛苦了,尽快去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