乾平皇的态度已然十分明显,是不愿意将军府的势力公然站在太子身后,毕竟还有位大皇子。
而温将军则更不用提,权势如日中天,儿子分别在朝中担任文武要职,自己又是个十足的女儿奴。
再加上张二的事情还没解决,若是再被温戎听到陈涉冒犯温言一事。
想必……太子在东宫以后的日子,可就没有那么好过咯!
交谈间,几人正从将军府的小巷子里拐出来,刚好处在皇都最繁华的玄武大街。
温言觉得男主光环现在恐怕失灵了,不然怎么非要他在如此人声鼎沸的地方学狗叫呢?
显然陈涉也注意到了这点,看着眼前忽然多出几倍的行人,瞬间面沉如水地顿在原地。
一时间气氛有些尴尬,倒是容与依然悠闲自得。
倏地一道阴冷至极的视线,如毒蛇般缠上了温言,盯得她头皮发麻。
寻找着视线主人,本以为会对上陈涉视线的温言,却忽然看见小才子偏过去的头,瞬间心口一窒。
差点忘了他!
才公公!
温言咬了咬唇,想起原着中后期才公公的残暴,忽然有些动摇,要不然……
“汪……”
温言刚想就此翻篇这件事,却没想到陈涉竟然真的叫出了声,瞬间二人脸色都变得青紫。
小才子:“汪汪!”
温言:“殿下!”
电光火石间,小才子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双手撑在面前,做狗状,脱口就又叫了两声。
容与微微皱眉,温言则是僵在原地,不敢动弹。
“这样……可以了吗,温姑娘,太子殿下千金之躯,奴才可以代劳受罚。”
小才子又叫了两声。
“汪汪!温姑娘……”
“可以了可以了!”温言额角冒汗,连忙上前将这位,未来只手遮天的“才公公”进化不完全版扶了起来。
惹不起惹不起。
真不愧是疯狗手底下的人啊……
一个比一个疯。
容与低低睨了他们一眼,已经有过路人频频对着他们回头了。
虽然说大家都换上了常服,可周身不凡的气质和如玉面孔,却是无法遮掩。
“舍妹贪玩,还请殿下和这位小公公,不要因此介怀。”温怀难得搜刮出这两句文绉绉的话。
“走吧走吧。”温言干笑着,一把拽过温怀就朝前走去了。
心里想着,自己都做好要掉好感度的准备了,怎么还没听到系统提示音?
陈涉的心理素质竟然强大如斯了?
可怕!
一袭月白色大袖衫的容与,负手而立,从侧后方看见陈涉那张因为愤怒和羞辱,和涨红的连,淡淡移开了视线,跟上温言兄妹的脚步。
“本尊相信太子殿下是聪明人……”
陈涉眼神空洞,嘴角扯出一丝狠厉的笑容。
“是啊,本宫当然是了……”
盛夏时分,扰人的蝉鸣,仿佛永远不会停止一般。
聒噪,烦心。
“跟您打听个事,大伯。”温言娇俏地笑着,将温恒画的铜鼎展开在一个老伯面前,“您认得这附近有哪家铺子,卖类似画上这般模样的铜鼎么?”
大伯面前放了些铜玩意,也算是和金属有些关系,温言决定来碰碰运气。
“唔……这个,好像有点眼熟。”大伯眯着眼睛凑近了一些。
温言神色一喜,正要追问,却听见身后传来陈涉的声音。
“谈氏。”
“对!”大伯忽然想起什么一般,连连点头,手指在画上指来指去。
“公子好认识!”大伯笑道,“小姑娘,你要是想知道这铜鼎的来处,还真得去找谈氏。”
“谈氏?”温言疑惑。
陈涉走上前来,脸上早已看不出方才羞愤致死的表情一二,柔声道:“不错。”
温言看着温怀突然躲闪起来的神色,对这个谈氏,忽然生出好奇。
容与从怀中掏出一片金叶子,放在大伯的摊子上,对温言道。
“是东临第一富商,谈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