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妾.....晕了三天啦?”
秦菱闻言不由得瞪大了鹿眸。
回忆起那天晕过去之前,是在黑漆漆的御书房里,给嗜血症发作的暴君献血来着,然后突然就浑身无力,两眼发黑,不省人事了......
就那么被暴君抱着啃了会脖子,竟然晕了三天?他究竟吸走了她多少血呀?
由于她才刚苏醒身体还很虚弱,而一只手又被暴君给捉住了,仅凭另外一只小手根本支撑不住整个身子,胳膊一软,虚软无力地又趴在了他身上。
小下巴刚好撞在了他坚硬的下巴上,疼得她蹙起了黛眉,黑亮大眼睛里蓄起了晶莹的泪花。
司澜宴触及她眼底的泪,莫名的心绞头痛,粗粝带有薄茧的大手贴上去摩挲她被撞到的小下巴,关切地问:“很疼?”
秦菱美眸带泪地点头:“疼。”
还好她这下巴是纯天然的,不是后天加工而成的,不然就得撞歪了啊......
她伸出小手抚摸他线条紧绷性感的下巴:“皇上疼吗?”
“朕不疼。”司澜宴被她柔软小手轻轻抚摸着,感觉下巴痒痒的,摩挲她小下巴的大手转为轻轻捏了捏她的小下巴:“爱妃整个人都是软的,下巴也是。”
秦菱被他这夸张的言论逗乐了,紧蹙着的眉角轻轻一扬:“皇上真会说笑,臣妾骨头总该是硬的吧,不然臣妾还能正常站着?还能走路吗?”
“爱妃病弱体虚,身子柔若无骨,站不久便两腿发软双眼发黑,爬着走也会气喘吁吁,朕说错了?”
司澜宴低声打趣,见她展颜欢笑,那颗为她紧张担忧的心放了下来,有力双臂轻轻松松抱着她起身来,一步一步踩着天然石阶上了岸。
“哪有......”秦菱一脸黑线,一双细胳膊挂在他脖子上圈着。
回殿的路上,由于两人的脸贴很近,秦菱惊奇地发现大暴君面容显得有些疲累,黑眸里也冒出了一些红血丝,不禁伸出小手去摸他的冷脸。
“皇上最近都没有睡好吗?为何看着憔悴了不少?是政务太繁忙了吗?臣妾瞧见您眼里都有红血丝了呢!”
司澜宴被她温软小手摸得冷脸上神色暖了些:“还有什么,比朕的爱妃更重要?朕是担心你的身体,才没有合眼。”
秦菱闻言有一瞬间的怔愣,接着还有一丝感动,柔柔弱弱地说:“臣妾有罪。”
她显然没有想到,阴戾无情、冷血凶残的大暴君,会因为她,而成变成眼下这副缠人粘人、颓靡落魄的模样,还老是放下他尊贵的帝王身段,亲力亲为地伺候着她。
那蛊虫还真是厉害啊!
也不知道解了蛊后,他会如何呢?
由于眼下是白天,司澜宴抱着秦菱经过御花园时,有妃子远远的瞧见了,不敢置信地瞪大了眼睛。
妃子还以为产生了幻觉呢,于是揉了揉眼,结果皇帝陛下和他的宠妃已经消失不见了。
司澜宴抱着秦菱径直来到了养心殿。
宫人给准备了干爽的新衣裳,秦菱赶紧换上了,湿衣裳穿身上很不得劲。
晕了好些天,饿得肚子呱呱直叫,她嚷嚷着要吃东西。
一天都没怎么进食的司澜宴,也在这时才感觉到了饿意,就吩咐宫人摆了膳。
秦菱一见着满桌子的美食,便口水泛滥,在司澜宴怀里伸长了脖子,终于有了些精神。
不然她整个人连同骨头都是软的。
秦菱说想喝蟹黄粥,司澜宴就给她盛了一碗,好耐心地一口一口喂她。
“嗯,好棒的厨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