仅有的几架重机枪也被安插在几处危险区域协助士兵压制行尸入侵,片刻之间堤坝沿岸乱做一团,战士们疲惫不堪,很多人敷上倒下。
王家驹拎着长刀气喘吁吁,看着对岸越聚越多的行尸,他正在考虑是不是应该下令撤离。
但离开麦田村,他又能带着大家去哪,正在纠结之际,身后狼烟四气,无数辆汽车向堤坝冲来,全村男女老少得知前线告急人人奋勇当先,个个当仁不让。
有的大婶拎了把菜刀就冲了上去,对准行尸的脑壳使足了力气,一刀下去劈为两半,一边砍嘴里还一边叨叨:“这大萝卜……,”原来她把行尸脑袋当成大萝卜了。
“嗡嗡……”又是一阵轰鸣之声,张志东把修建堤坝时用的十几辆勾机也带来了,眼下正好用来疏通河道。
老先生和杜九彤等人,在家放心不下,也赶了过来。等众人蹬上防汛大堤,纷纷被眼前的景象惊呆,逃生在外这么久,从来没见过这么多行尸。
杜九彤抱着蝴蝶,眉头紧锁,不可思议的说:“他们为什么非要渡河?”
此话一出众人全都呆住,不知如何作答,“可能是奔着我们来的吧,”张志东猜测着。
杜九彤连连摇头,“不是,最近我们有没有宰杀过牲畜?”其实她只是随口一问。
王家驹看着杜九似乎想到了什么,“大美牧场那些淘汰的牛杀了吗?”
“杀啦,牛肉都给大家分了,”大美不明所以的说。
“一共杀了多少?”王家驹追问道。
“四十多头吧,”大美估算着说。
“牛血你们怎么处理的?”张志东也察觉到问题所在。
“我哪里知道,是关豪带人干的,”她被问的不知所措。
“没处理啊,处理它干嘛?”关豪理直气壮的说。
王家驹和张志东对视一眼,瞬间懂了。
“正赶上这些天一直刮南风,气味自然会向北扩散,”杜九彤语气坚定的说。
于是王家驹亲自带队来到宰杀现场,远远就问道一股强烈血腥味。走到进前看到散落在地上的牛皮已经开始腐烂,在牛血的浸泡下一大片土地被染红。
王家驹立即指挥牧场的铲车对牛血进行掩埋,并在地面铺上木柴、泼上柴油点燃,来遮掩气味。
随着木柴燃尽,前沿阵地的驻守人员明显感到,行尸进攻态势减弱,不少行尸已经开始沿着河岸上下游走,部分浸泡在河水当中的行尸开始随波逐流。
大家担心行尸卷土重来,并没有离去,而是守在堤坝之上原地休息,严阵以待。
老先生见到这番场景眉开眼笑,看着杜九彤夸赞道:“好啊!姑娘你是我们全村人的救命恩人啊。”
杜九彤微微一笑,十分谦恭的说:“哪里哪里,都是大家的功劳。”
“嫂子你局别谦虚了,没有你出主意,说不定现在什么情况呢,”关豪在一旁跟着起哄。
“是啊是啊……,王夫人了不起啊!”周围的人纷纷竖起拇指,赞扬她的机智聪明。
“哎呀!羡慕死我了,我怎么就没想到呢,”朱迪抱着宝宝趴在杜九彤耳旁嘀咕。
“你啊!有什么好羡慕的,”杜九彤说完牵着蝴蝶与家里人先行离开,只有马思雨和三妹留下帮忙处理伤员。
此时一个女人的啜泣声引起大家注意,张志东过去查看,发现一个年轻人昏倒在地,他的母亲证搀着他呼唤:“大力啊、大力,你快醒醒。”
“思雨你快看看他怎么啦,”张志都像马思雨招手。
马思雨过来一看,此人面色苍白,呈现暗青色,便意识到情况不妙。接着发现脖子上有一处抓伤,并出现感染迹象,扒开眼睛,瞳仁已经散去显得空洞无光。“他被感染了,很快就会尸变,”她急切的对张志东说。
张志东立刻拔出手枪,不想那位母亲立即跪在他面前哭丧着说:“我儿子没事,求你千万不要伤害他。”
“你快让开,他马上就要尸变了,”马思雨迫切的喊。
“你胡说八道,”她转身抱住儿子,此时到底男孩已经开始抽出,口吐白沫。
张志东一咬牙扣动扳机,“啪”的一声,子弹正中眉心。男孩停止挣扎,奄奄一息。
“啊……,你还我儿子,”妇女立即恼怒,拎起片刀朝张志东砍去。
不想手刚举起,一只黑洞洞的枪口就顶在她的额头上,“我警告你,你敢在动一动我立即开枪,你儿子已经尸变,若不是张先生开枪及时,你也活不了,”王凯怒冲冲冲的说。
这时冲上来几名士兵缴她的刀,将人带走,但她的眼睛一直恶狠狠的怒视着张志东。
见河对面尸群逐渐散去,乡亲们陆续回村。
张志东坐在大堤上一直闷闷不乐,“老百姓太无知了,不要跟她一般见识,”王凯挨着他坐下,劝解道。
“唉……,好累啊,”张志显得垂头丧气。
“虎子,送东哥回去休息,”王凯朝远处聚在一起的战士喊道。
“不用,我自己回去就行,”说完起身离开,一路上回想着那位母亲看着他怨恨的眼神,怎么也提不起精神来。汽车停到门前他刚推门下车,听到传来急促的脚步声,转身看到一位发髻凌乱的妇女挥舞着菜刀朝他冲来。
张志东反手关上车门,不慌不忙的后退几步,等女人来到近前,飞起一脚将刀踢飞。女人仍是不依不饶,一边咒骂,一边上前与张志东撕扯,张志东左躲右闪,避让着她。这是有老乡过来将她拽走,不成想这位无知的女夫人已经丧失理智,捡起地上的菜刀砍伤一位相亲再次冲向张志东。
“助手,”站在门前的王家驹大吼一声。
女人仍旧我行我素,不听劝解。王家驹驹拽出手枪朝天“啪”的一枪示警,接着将枪口对准女人。
“不要,”张志东抬手制止了王家驹,回头面对那位妇女恶狠狠的说:“你到底想干什么?”
“我要杀了有你,”话音刚落,张志东的枪口已经戳在她的胸口。
可这次女人手里的刀没有停下,一直往下落,直到砍在王家驹的刀上被削为两段。
女人看一眼手里的刀,又看一眼张志东的枪,瘫坐在地上嚎啕大哭,只可惜这次没人再来理她。
这个女人从那以后就在麦田村消失了,有的相亲说她跳河自杀了,但一直没有确凿的证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