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牧被月蓉的哭声惊醒,眉头紧皱。
“青老板,您可得为我做主,苏槿那死丫头,她打我!”
“去找青鸾!”林牧话刚出口,想到苏槿的处境,又唤住了月蓉:“去偏厅等我!”
青坞偏厅
苏槿跪在地上,一言不发,月蓉在一旁故作可怜。
林牧正襟危坐:“青瑶,你来说!究竟怎么回事!”
“苏妹妹在打扫,月蓉便在楼上讥讽苏妹妹被叶公子抛弃,苏妹妹恼了,二人便起了争执。”
“即便起了争执!苏槿一个丫鬟,也不能动手打月蓉!”青鸾站在一旁,疾声厉色。
“是啊青老板,我这脸,还怎么接客啊!这死丫头下手太狠了!”月蓉趁势拱火。
林牧转着手上的戒指,看了一眼苏槿:“你就不为自己辩解两句?”
“打便打了,没什么好辩解的!”她的眼神像伺机而动的猛虎,狠厉决绝。
林牧有心维护,苏槿这番话却将他逼到窘境。
这时,青瑶突然站出来说道:“青老板,这也不能都怪苏妹妹,月蓉话说的实在难听了些!”
林牧嘴角上扬,故作正经,“有多难听?学来听听。”
青瑶学着月蓉拿腔捏调:“哟~这不是咱们青老板精挑细选的花魁么?怎么沦落到,做起扫地丫鬟了?”
林牧用力拍了下桌子,怒斥道:“怎么?你倒质疑起我用人了?”
月蓉吓得花容失色,立刻跪正,连连说着“不敢!”
苏槿心思通透,见林牧有意袒护,顺势服软:“也不全怪姐姐,我也有不对的地方。”
“既然二人都有错,那便一起罚,月蓉暂缓待客,罚月银两月,苏槿除了清扫大堂,今日起,负责打扫我的住处和庭院!”
众人皆瞧出林牧明罚暗保,不敢出声。
苏槿每日傍晚,煮上一壶清茶端去庭院,林牧每次故意喝上大半壶。
他有一半罱西族血脉,寻常毒药,喝下半个时辰便可自行化解。
这日,林牧并未来庭院,苏槿遍寻无果,看着石桌上的清茶,竟松了口气。
忽然背后传来一阵笑声,腔调怪异:“我说怎么每次来青坞,都见不到姐姐,原来改做丫鬟了?”
自从上次他折磨后,苏槿每每见他,能躲则躲。
“凌少爷,我还有好多活儿没干完,先走了!”苏槿寻了借口想逃。
“不忙,先给我倒杯茶!”凌一走到石桌前坐下。
苏槿看林牧喝了数日并无异常,便倒了一杯递给他。
凌一端起杯子,装模作样,停了一瞬却没喝,抬头瞪着她说:“这茶火候有点儿过啊!”
苏槿慌忙夺走凌一手中的杯子,“我再煮一壶新的!”
“跟我来!”凌一拎着她跳出墙外,朝巷口的小屋走去。
“我问你,是谁让你给林牧哥哥下药?”
苏槿跪在地上瑟瑟发抖,不敢承认。
“再不说实话,可不止给你吃药丸了!”
苏槿想起上次的遭遇,不敢言语。
“叶舒怎会找你做事?我若是林牧哥哥,早让你死几百次了!”
“你怎知?难道叶舒是巷主安排的?”苏槿恍然大悟。
“林牧哥哥多次救你,你却背叛他,他不与你计较,我可不饶你!”
凌一朝苏槿胸前猛击一掌,苏槿一口脓血狂涌至咽喉,她强忍着没有吐出来,额前汗珠密布,昏死过去。
凌一派人把她扔回了青坞后院。
林牧回到青坞,走到二楼转角,余光瞥见苏槿倒在院墙下。
他快速上前,探她气息微弱,脸色发白,浑身湿透,喘息困难。
掀开衣服一看,马上脱下披风,裹着她去了仁须坞。
“桐老大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