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槿醒来便抓着叶舒的手,娇声低语:“叶公子,以后,我就跟着你了。”
叶舒的心早被卿尘勾走,见苏槿惺惺作态,随手拿出一支短笛,试图安抚她:“青乐姑娘,实不相瞒,我爹是官家人,他不许我涉足江湖事,待我安排妥当,再派人接你,可好?”
“可人家今天就想随你走!”苏槿心急如焚。
“听话,我保证,不出十天定来接你!这笛子是我娘亲留给我的信物,你小心收好。”
苏槿瞧他一脸诚恳,心中半信半疑,只得收了短笛,静候佳音。
叶舒走后,苏槿作为迕远巷第一个被留下的花魁,成了大家眼中的笑话。
迕远巷外 春兰居
“我就知道,你一定会来!”卿尘眼中含泪,扑向叶舒。
“是!我终于把你救出来了!”叶舒伸出双臂抱紧了她。
卿尘坐到他腿上,言语试探:“昨夜那小丫头把叶公子侍奉的可满意?”
“你故意气我是不是?明知我心中只有你一人!”
他轻含朱唇,相思之情化作绵绵情意,搂着她肆意攫取。
“我好想你!”卿尘娇声低吟,喘息不停。
叶舒的唇在她脖颈啃啮,激动地说:“我也是!”
二人十指紧扣,胸乳相抵,如胶似漆,仿佛天地间只剩他二人……
苏槿看着自己绘制的复仇计划,心灰意冷,冲进密室寻找林牧。
不过几日未见,林牧头发凌乱,好似被抽了脊骨一般,瘫坐在长榻上。
苏槿跨过地下的酒坛,走到他身旁追问:“你可还有别的法子?”
“法子?这些年我想尽了法子,又有何用?”
“人死不能复生,你总得向前看!”
林牧起身,凑到苏槿脸前,“你想尽法子逃离迕远巷?还不是跟我一样,成为弃子!永远被困在这暗无天日的地方等死!那我问你,你又如何向前看?”
苏槿见他神志不清,悲痛欲绝,不愿与他争辩,转身离去。
宛娘又开始调教新人,数落声始终没停过。
一日下午,苏槿正在打扫庭院,一支绑了绿色丝帕的短箭,嗖的一声,钉在了面前的柱子上,直觉告诉她,是叶舒派来的人。
她拿起短箭,看着丝帕,猜到了罗坞,立刻小跑出去。
刚走到罗坞,被一个蒙面人拉至后巷。
“叶公子吩咐,今晚在林牧的茶水中放这个。”说罢递给她一个白色瓶子。
“这是什么?会死人吗?”
“迷药,若想离开此地,此事必须办成!”
苏槿还未来得及追问叶舒何时来接她,那蒙面人便消失了。
戌时一刻,林牧每日都在后院抚琴。
苏槿站在一旁观望,他的琴声婉转凄凉,似孤雁翱翔。
“这灵动的《平沙落雁》,竟被你弹得如此哀怨。”苏槿走到他身后小声说道。
林牧低着头继续弹奏,曲调凄婉哀伤。
一曲作罢,苏槿上前斟茶,林牧回头瞪了她一眼,苏槿有些心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