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带这份情感通过体液无论是活着的人,还是死去的人都能传递,不断繁衍侵占属于她的那份记忆融合,受我支配。
这怎么都是不可能达成的,那么小的概率,但他们之间的爱能成为了不可能。
到目前为止我已经数不清我有多少尸体围聚在我身边,上千上百可能上万都有可能,只要是被琳琳咬过的尸体,在去咬别的按照百分之一的递减同样能传递下去。
如果这样一直下去,我无法想象这会带来什么样的后果,这是可怕的,这并不是由我来控制的,我也无法控制,也不属于我,应该要还给他,由他来决定。
这未免过于太沉重了,我无法接受,可我找不到他,世界那么大,如何去捞一粒漂亮的沙,我的眼前只有尸体无穷无尽,僵硬的,麻木的,怨恨的,丑陋的走到那里都是。
我喝下了她的血,在尸体走不出去会生病,什么样的病都会有,我好像疯了,长达三个月以来记不清任何事,记忆是混乱的,我不知道我是死是活,我好像又回到了那个被蘑菇剥夺记忆的地狱。
不知道说话,听不懂声音,眼前的事物无法认知,气味无法分辨,浑浑噩噩的连个别比较笨的尸体都不会咬我,这比生病更可怕,我已经都快不知道自己是谁了。
我只是喝了一口她的血,她那么长时间以来不仅吃了喝了,还能清醒的保存自我,也难怪她能不被丧尸咬,我不知道那是怎样的痛苦都能无视,或许她比我更要纯粹,在这个世界上似乎没什么能影响她的情绪。
很长一段时间我生活在尸体里,那么多尸体源源不断的任我摆布,走就走散就散,不好玩,很脏能做到也有限。
即使是这样,说不定我也能拯救世界,可是谁又来救救我。
所有人都能回归到原来的幸福,只有我一个人永远痛苦的世界,就跟我来的这个错误的世界一样,这个人不是我,怎样都好。
已经没有路够我走下去了,脚下是软的,是踩在内脏里的黏腻,腐烂的味道从内而外将渗透拉进痛苦的旋涡里搅拌,这是只属于我一个人的末日。
现在我是它的主人,成为了灾难本身。
尸体太多成了无法估量的数字,无论我去到哪里,只要牵着她们的手就没什么可以阻止我。
在某个饼干过期饮料变质的一天,我突然想,要不要稍微去改变什么,我曾经想要的,或者是不是可以挽回点什么。
真的什么都不做,对得起琳琳寄托在我身上无法改变的情感吗。
好像很麻烦的样子,太复杂的事情我好像做不到,脑子已经千疮百孔思考不了太多东西,最糟糕的时候,发声说话都成了一个基本问题。
那就从最简单的开始,我想要没有过期的饼干,因为脆一点更好,想要饼干就需要人来做,那我就要拥有人。
人可是不会被驯服的物种,就挑那些快要死去的,就算没有我他们也会死,和那些听话的尸体没有什么区别。
他们是因为我而存在,所以就为我献出一切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