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我的面前左边右边都是活着的人,我不喜欢他们看我的表情,那是一种把希望交给我来带领他们活下去的期待,好像不需要询问我的意见,是一件理所应当的事。
好过分,又要擅自把这些沉重的事物和情感托付于我,所以去死吧。
害怕的话也不错,恐惧的尽头却是厌恶,但我讨厌那种表情,只能出现在尸体上。
人这种东西都长的一个样,两只眼睛一个鼻子一个嘴巴,一双手两只腿无论见过再多,我都不会觉得他们有什么区别,养的太多个别就有些得意忘形,总是会忘记自己是被我养着的人了。
自以为是的混淆了概念,把我和他们放在了同等的方面。
不过又是多了一层又一层的尸体,真不想琳琳咬他们干巴巴满是泥垢的皮。
我好像没什么饲养的天赋,保证了安全和食物还不够,还有耐心还有沟通,麻烦的我什么都不想做什么也不想说。
明明说的是人话,我却怎么也听不懂,不断的来问我生病的人怎么办,物资由谁来看管,食物又该怎么分配,总的来说不如尸体方便。
完全无视了我想要的诉求。
死了多少匹人呢,我想要的那种饼干还是没有收获到,或者我从一开始就用错了方法,不应该就那么擅自来到他们面前给一点食物,直截了当对人诉说愿不愿被我养着为我提供价值。
这很怪吗,我读不懂他们的眼神,像是疑惑又莫名其妙。
我躺着椅子上睡觉的某一天,我看见了一个在地面上爬着的人,他看起来好像要死了,细长的肢体是以贴近马路的姿态蠕动,我突然间想到了狗。
我不喜欢狗,因为会咬人,但只对一个主人忠诚就够了。
养一条狗要比养一群人要简单,没有什么比同类更适合养人,所以为了区分狗和人,我在他们身上留下了印记,谁让他们每个人的脸都张的一模一样,我分不清,也没必要分清楚。
无聊的时候,我会让狗真的围着我爬一圈,观察他们从错愕到坦然接受需要多久,在他把头伸过来让摸时在一脚踹开,毕竟狗是不会感觉到屈辱。
在大庭广众之下,给圈养的人看,给趴在地上的狗看,这就好像达到了我的目的,也让他们认清了我所想要的现实。
想要的更多,就要去走的更远,我想要漂亮的花,我想要糖,我想要她们能够活着,我想要.....
总会有收获的那一天,不过是来回兜圈子原地踏步走,好累。
能陪我走的除了她们,也就只有尸体了,如果不是太脏太臭我都想让它们扶着我走,世界那么大,凡是我走过的地方都属于我不过分吧。
反对的会成为尸体同意。
下雨的那天我突然发现她不见了,不禁想难道她突然想通了要离开我,可尸体又怎么会思考,现在舍不得那个却成了我,我找了很久,大概是没日没夜,最后我在沿途的草丛发现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