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白树也不知道庆佑帝对这位贤妃娘娘有几分真心,所以也没有把话说的太透。
要他只是喜爱她的美色,那他也不多说什么,和他说了也没用,只有他对她有几分真心,他这药方才能起效。
“江爷爷有话直说便是,朕想知道贤妃的真实情况。”
庆佑帝挥手让伺候的人下去,认真的看着江白树道。
江白树本是边疆的一名军医,庆佑帝刚到边疆的时候差点被同袍暗杀在战场上,是江白树从死人堆里把他拖回来,一路为他看病解毒,四十多岁的人了,一路跟着他从边疆杀回京城。
在边疆的时候,他就叫他江爷爷,等成了皇上,却是好久没叫过了。
如今一听到这个称呼,两人都是一阵恍惚,似乎又回到了当年那充满了刀光剑影的日子。
江白树捋了捋胡子,看着庆佑帝笑了笑说道:“皇上别担心,娘娘这病说好治也好治。”
庆佑帝收敛心神,听他说。
“娘娘这情况,是心伤情难自控导致的情志病,都说怒伤肝,悲伤肺,气伤心,思伤脾,恐伤肾,这心里常年存着事,人的身体也好不了。”
“可是她平日里很是开朗活泼。”庆佑帝有些茫然的说。
何止是有些,在今天之前,庆佑帝一直觉得,沈橙年是他见过的那么多人里,最开心外向的了,他一直觉得她就是个只知道傻乐的小姑娘,即使有气也是当场就发了,从来不留过夜。
“皇上有所不知,这有的人心思难解,会变得阴郁暴躁,这样的病人正容易治,因为病灶容易发现,越早治疗越容易好。
但有的人却是不动声色,心里越是难受,表现的就越是开朗,这样不仅不容易发现患病,还会给本就紧绷的情绪更添一份负担,这样的人被发现时,往往已经患病长达数年时间,想要痊愈,非一日之功啊!”
江白树说着,惋惜的摇摇头。这姑娘才十几岁,看脉象这情志病竟像是患了有三十多年,也真是怪哉,看来病情太过严重,反映到脉象上才会如此棘手。
江太医哪里知道,沈橙年这病,既有她前世二十多年的累积,又有今生原主那十几年的底子,才会看起来格外严重。
庆佑帝听了这话,怜惜的看向床上的沈橙年,问道:“那要怎样才能将她治好?朕不在乎时间精力。”
“皇上有这个心就好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