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事情处理完了,是不是应该算算我们的账?”背后突然响起权少顷的声音
车窗升起,那一条窄窄的缝隙完全闭合,封闭的车厢内阴风乍起,耳后吐息淬寒,宋朝全身毛孔乍开,好冷!
提心吊胆了一天,该来还是没有躲过去,如果装死有用,宋朝绝对会上演一番生死绝唱。
“我们有什么账?”虽然知道他所提何事,宋朝还是选择装傻充愣。
宋朝的脸一直冲着车窗,连转过来的勇气都没有,车玻璃上映出权少顷阴恻恻的面孔随着他一点点靠近,整张脸被放大,同时被放大的还有宋朝恐惧的内心。
“五百块,第一次收别人给的小费,爷我当时的心情怎么形容呢,那个词是叫震惊吧。”权少顷在她的后颈吐字如霜,说到最后两个字的时候,直接落地成冰。
心性成熟的人不会意气用事,谋定而后动,权少顷人生中用到震惊这个词的机会并不多。宋朝是给了他一个又一个惊喜,直接甩钱给他,还美其名曰‘小费’。
“那五百元进了爷的口袋,甚是烫手,激动的爷一夜没睡。”
他一夜没睡可能是被噩梦所扰,不过激动也是真的,现在提起这个词,他的眼中闪动着异样的光。
宋朝真想刚刚和孙小军一起走,关上她七天七夜不给吃喝也好,总比面对爵爷的怒火好上百倍。
“不把头扭过来,是因为有钱你就成了大爷,不把我放在眼里。”
这个指控可是相当的恶毒,宋朝机械的转过头来,脸上堆起的笑容比哭都难看。
“爵爷你在我心里比世界第一高峰还要高大,你就是我心中的神,伟岸庄严不敢有一丝的怠慢和亵渎。”
“也对,上庙里去上香的时候,总要捐一些烟火钱,泥塑的神像有什么神通,空有其表罢了。还不是需要你们这般善男信女来的施舍,才免得风吹雨淋的境地。”
权少顷摇头感叹,施舍这个词用的太歹毒了,施予者与被施者的关系,一方面是伸手索要的人,一方面是给予对方帮助的人。
一个站着,一个跪着,身份严重不对等,权少顷这时用施舍这个,明显是要玩死她的节奏。
“爵爷,那只是个玩笑。”
玩笑,权少顷口中回味着这个词,微微压低头,看似轻描淡写的动作,带着雷霆之力慢慢靠近,宋朝喉咙抖动,心跳震如擂鼓。
“敢和爷开玩笑,知道是什么下场么?”
“爷,我知道错了,你把钱还给我,就当什么也没发生。”什么尊严之类的东西,碰到权少顷只能全部抛弃,小命要紧呀。
“进了爷口袋的钱,还想要回去,你很够胆。”吐息擦过宋朝的脸颊,有一种利刃割过的刺痛感。
给也不是,退也不是,他是将自己的所有路都堵死了。
“请您给个明示?”杀人不过头点地,宋朝只求他给个痛快的。
权少顷嘴边含笑,笑却不达眼,身体后仰靠在坐椅上,眼角轻佻,玩味的注视着她。
“一般女人给男人钱,分为两种情况,一种是可怜他,就像看待路边的乞丐。”
宋朝惶恐不已,这种指控不是把她往死路上逼,权少顷如果是乞丐,这个世界上就没有富人了。权少顷的嘴巴一张一合,她的头也随着不停的摇动。
“你知道我不是这个意思”双手合十成祈祷状
权少顷状似思考,为难手挑眼看向,将早已备下的网慢慢向她撒去“不是第一种,那只能是第二种,漫漫长夜寂寞难耐,你想包养爷。”
一道惊雷劈下,瞬间外焦里嫩,包养,还是包养全帝都最危险的男人,这已经不是色胆包天的事情,而是给自己直接买了一张通往地府的门票。
“这个我真的从来没想过。”宋朝都快哭了,头摇的比刚才还猛烈。
大长腿调换姿态,往她的方向错开半步,这种姿态像随时准备发动的豹子,更具有侵略性。宋朝背后已退无可退,她只能攥紧衣服,借助身上的衣服给自己安全感。
“是没想过,还是不敢想”
手臂来到她的近前,搭在她身旁的扶手上,如果她的回答不能令他满意,随时给上致命一击。
“爷您这样的身份,根本不是我这样的人可以肖想”
“肖想,那就是想过了,是肖想爷的身材,还是想体验被爷压在身下欲仙欲生的感觉。”
身体再次压来,微张的领口因为角度的关系,可以看到锁骨下喷张的肌肉线条,宋朝目光左右躲闪,极力抵抗着男人的诱惑力。
“知道么,人越心虚的时候,越不敢直视对方的眼睛。”
宋朝哪只是心虚,体内的血疯狂倒流,再这么被刺激下去,随时随地表演血如泉涌,还是从她体内喷出来的那一种。
宋朝低垂着头,像一只将头埋在沙子里面的鸵鸟,她想当鸵鸟,权少顷却不敢她机会,硬是要将她的头从沙土里面拔出来。
手指在她的耳边的细软卷发上打着圈圈,宋朝有一些羊毛圈,发际线边缘的头发会微微卷曲,看起来有些可爱。
权少顷的下巴正对着她的头顶,衬衫的领口微微张口,因为他支起手臂的动作,一侧的领口开的更大一些,高度正好与宋朝低垂的视线相等,
宋朝满脑子都是应对的方法,根本没有注意到,近到咫尺的领口。男人的体温要比女人高一些,权少顷一呼一吸间,属于成熟男人阳刚之气正一点点熏蒸着她的双腮。
宋朝是越想头脑越不清,平时还算清明的大脑,现在乱成一团糨糊,身体莫名的燥热起来。
权少顷向前近了一步,敞开的领口都快怼到她的脸上,宋朝才发现两人距离如此之近,想向后缩,权少顷早步预判了她的想法,一把抓住她的手。
“不是很想摸,我B罩杯的胸肌”说着就将她的手往自己身上摸去
为了那句脑残的话,肠子都快悔青了,死命扯自己的手腕。
“爵爷,那时我睡迷糊了,根本不知道自己说了什么,梦话可不能当真。”
“梦是潜意识里面真实的思想活动,越是不经过大脑,越是真实的想法。”
论嘴皮子,论心机她与权少顷根本不在个段位上,明知他小心眼还记报,还非要逞一时口舌之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