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鸣翠楼发生的这一幕,方之澜并不知晓。
本来到县衙商议这些事情,由钱掌柜出面就行,只他不忍钱旺熬了半宿今日还要来县衙周旋,是以便亲自过来了。
荷花节,的确让铺子的生意好上了些,可这些利润最后还不是要分给县衙,分给县衙里这些找出各种名目要钱的大小官员。
他很厌恶这些,却又不得不与他们虚与委蛇,谁让自己如今只是个商人呢!
“清澜公子,这几日县里不太平,是以明日的荷花节我们县里还得加派人手沿河护卫安全,贵店近来生意不错,我也会加派人手在你家鸣翠楼附近看着,有什么事情也能早一步赶过去。”
方之澜朝人拱拱手,“方某先谢过郑师爷了,我鸣翠楼在新梓县经营多年一直稳妥,皆是各位大人之功,这次荷花节诸位大人更是比往日更加辛劳忙碌,方某看在眼里,心中自是感激不尽。”
望着对方眼里闪烁的光芒,方之澜收了扇子,朗声道:“荷花节盛会在即,县里衙役们轮值辛苦,方某不才帮上什么大忙,愿意捐五百两银子给县衙,银钱不多,好歹给当值的兄弟们买几份宵夜,算是尽了我的绵薄之力。”
以他为首的众位掌柜与东家们也纷纷表态,“我食香阁愿意出三百两。”
“我王记茶铺愿意出一百两。”
“我周家茶叶铺愿意出二百两。”
“我刘记食肆愿意出二百两。“
“我李家绸缎庄愿意出一百两。”
“我柳家......”
听着这些个大大小小的铺子主事一一报出来的银两,新梓县师爷满意地点头,看来近期新梓县生意不错,这些个商家倒是越来越大方了。
不过......
他将目光落在为首的清澜公子身上。
也多亏了这位抛砖引玉。
往日清澜公子不在的时候,那个叫钱旺的掌柜就死抠死抠,要他拿出钱来跟要了他的一条命似的,哪有他的主子上道会办事。
谈好了价格,师爷与众人一顿觥筹交错后,又匆匆回了县衙。
这回的数目比从前多了不少,但县令赵奎听了依旧还是没有笑容。
他坐在桌案后头,面露愁苦,手里把玩的镇纸被他无意识地敲着,已经有了裂痕。
长叹一口气,惆怅道:“有钱也得有命享,那人一日找不到,我这脖子上总觉得凉飕飕的,师爷你说,这可如何是好啊?”
郑师爷听了这话,脸上的喜悦荡然全无,不由得颤声问道:“大人,咱们都已经将县城翻了一个遍了,这人还是找不到,说不定根本没有进城。
国公府还要找我们的麻烦?这似乎有些不合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