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将军在他手里恐怕活不过十招,而我若能生擒敌将,可是要比带个死人回去风光多了。”
韩俊营中忽然来报:“将军!季常回来了!”
韩俊痛饮杯中酒,不慌不忙地问道:“如何?折了多少人?”
“说是两百人。”士兵道。
“折了两百人就回来了?”韩俊摇摇头笑道,“他还真会给我节省。”
许奇不禁笑道:“只怕他不是替将军节省,只是自己惜命罢了。”
韩俊挥挥手:“也罢,让他进来。”
“是!”士兵想了想问道,“将军,方才季常问李驷怎么办?”
“李驷?他怎么了?”
“李驷让他们活捉回来了,先正在帐外呢。”
“你说什么?”韩俊一怒之下将酒杯扔在那士兵头上,“何不早说!”
士兵捂着头跪在地上哭道:“属下正要说。”
“晚了!”韩俊大怒,“拉下去砍了!”
“将军饶命!将军饶命!”士兵忙不迭地磕头。
“将军,将军,万万不可!”许奇道。
“你也帮他求情?”
“非也非也。”许奇道,“如今那季常就在帐外,将军命人杀了他,季常如何看不到,若给他看见他会怎么想?他肯定会想,将军是因为他取胜才恼羞成怒,如此便会看轻咱们呐。”
韩俊强压着怒气回到帅案前问道:“依你说当如何?”
许奇挥挥手,命那士兵速速退下,道一声:“唉,李驷此人本就有勇无谋,如此看来我们还是高估他了,此人竟然能被活捉,根本就是无勇无谋嘛!季常粗通兵法,便可以三万胜十万,若是将军亲自率兵,想必一万足矣,然不管怎么说,季常是活着回来了,咱们也该大度一些,将军便随便夸他两句打发了他又如何?”
“道理我自然懂,只是到了嘴边的鸭子就这么飞了,叫我如何不恨!”
“将军若说玉玺的事,反正他们现在人在我们手里,也不急于一时,机会总是有的嘛。依卑职看,之前我们三番两次派人去搜查玉玺,他们也有了防备,一时半刻也不便再查,查也必然无所获。既然事情已经如此,倒不如将军先缓一缓。”
“缓一缓,然后呢?”
“然后这段时间,将军对他们礼遇有加,等再过一段时间,他们稍稍放松警惕,将军再设宴款待他们。”
“款待,我为何要款待他们?”
“到那时,将军待他们不薄,双方关系缓和,将军设宴请他们全部出席,彼时他们帐内空无一人,将军便是掘地三尺他们也无法阻拦,还怕找不到玉玺吗?”
“嗯。”韩俊摸摸下巴,“正所谓攻其不备,倒也不失为一条妙计,也罢,便如你所说。只是此刻我不愿意看见他们那副小人得志的脸孔,你出去跟他们说,就说我因连日多雨旧伤复发,待身体稍适再为他们庆功。”
许奇毕恭毕敬地打个拱道:“卑职得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