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等李驷回过神来,封白羽等人已经杀到帅帐前。
李驷大惊:“我南北皆设有营寨,你们是怎么杀进来的!”言未毕,提刀朝向封白羽等人挥去,立刻杀五人。
封白羽也是坦然,大吼一声:“不知道!”冲上去与他厮杀。
李驷虽骁勇更胜张朗,但面对身法飘渺的封白羽却显得捉襟见肘,几个回合下来他已经晕头转向。
眼看着封白羽站在他面前,一不留神杀招却从侧上方袭来,只听得一声:“留头!”李驷吓出一身冷汗。
封白羽二话不说就要取下李驷人头,幸而被及时赶到的季常喝止,箭锋堪堪停在距离李驷的眼睛的半寸之处。
封白羽跳脚:“不是说斩将吗,怎么又不斩了?老狐狸,你耍我是不是!”
“岂敢岂敢。”季常连连道歉。
惊魂未定地李驷看着从容步入帐中的季常问道:“你又是谁?”
季常长揖当拜:“季常。”
“你是季常?”李驷盯着他看了半晌,脸上的冷汗还没下去,突然笑起来,“季常!一个书生!韩俊竟然让一名书生做帅,难道是军中无人吗?哈哈哈哈哈!”
封白羽眨眨眼静静地看着他笑了一会儿,有点儿忍不住:“哎,别笑了,有什么可笑的?”
“军中无人啊!可笑至极!哈哈哈哈哈哈!”李驷笑得前仰后合。
“哎!”封白羽戳戳他,“别笑了,我都替你寒碜,再军中没人,那不也把你拿下了吗?”
“我不服!”李驷瞪着眼睛。
季常道:“李将军不服也情有可原,那季常就好心帮你顺顺气,敢问将军,为何我们已攻至营门,你们却毫不知情?”
“哼,我岂知你们的诡计?”
“那我来告诉将军,南平不比晋南,晋南多平原,地势平坦开阔,你以犄角之势布军,一旦有敌来袭,营寨之间可以迅速救援,自然无往不利。可如今你身在南平茂林,林木高如屏障,地势又极为复杂,在这种地方,若你布下的兵马有一方动摇,其余部分便难以勾连,你沉不住气,派张朗偷袭我的军队,岂不是自断筋脉吗?”
李驷咬咬牙,无话可说。
季常又道:“其实将军如此也情理之中,毕竟将军麾下多北人,初来乍到恐怕受不了我们这里的天气,再加上连日大雨,将军屯兵于此只怕粮草军械沤烂了不少,换做是我,我也会着急的。”
李驷恼怒道:“你们的兵马,今日三万,明日一万,后日十万,我岂能不派人前去刺探虚实!”
“哦!我就说呢!”封白羽突然回过神来,“难怪你整天就只是干坐着,还一个劲的跟锅过不去,你是在这儿等着呢!你早就惦记着人家派兵偷袭!”
季常眨眨眼有些调皮又有点无辜:“封将军果然聪明,军中通常十人一灶,可是我的人马却仿佛时多时少。”他转头微笑着看向李驷,“李将军一定很好奇吧?俗话说,好奇心害死猫,只可惜李将军没有九条命。”
李驷道:“我李驷自问不如你狡诈,愿赌服输,然你可敢与我一战!”
季常忙说道:“我肯定是不敢的,诚如我们封将军常说的,小生手无缚鸡之力,与将军一战岂不是自寻死路,我麾下封将军或许愿意与阁下一战。”
“我?”封白羽立刻来了精神,“好啊,来啊!我最喜欢打架!”
“可是,我是不许他那么做的。”
封白羽立刻蔫了,暗暗骂道:“老狐狸,不要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