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小虞见她们神情变得严肃,握上了身边的佩剑,心想下面来的肯定是她们仇家,不由多了几分好奇,张望向楼梯口,想看看是什么人物?急促的脚步声响起,一个乞丐冒出了头,手持一根竹棍,望见陌青梧、赵凝香,大叫道:“陈舵主,就是她们!”三五个乞丐从楼下上来,恭敬的让开位置,一名中等身材,体型壮硕的汉子走了上来,手提一根镔铁棒,觑见两个少***沉沉笑了一声,说道:“就是两位打伤了我丐帮弟子?”
两名少女提剑霍然起身,赵凝香啐道:“你们丐帮弟子品行不端,不自己关起门来教训,反倒埋怨别人的不是了?”姓陈的舵主嗤笑道:“我丐帮弟子就算品行不端,也该我丐帮自己教训,哪由到你们动手,你们将我丐帮弟子打成重伤,难道是欺负叫花子无人撑腰,好欺负?他们现今躺在床上起不来,你们若是跟我回去,尽心服侍他们到伤好,我便放过你们!”
朱小虞听见好一顿生气,暗道这姓陈的不是好人,若真照他说的做了,那这两名少女就跟那些叫花子有了说不清,道不明的关系,以后有人就会借此中伤她们,而这种事却又是越描越黑,解释不清,平白毁了两个姑娘的名声。这个主意好生恶毒,要是两个少女去了,不知道这家伙又会在暗地里用其他什么卑劣手段!
两名少女自然生气,却没等她们出口,朱小虞就气不住,站了出来,说道:“你个臭乞丐好生歹毒,尽想些阴损办法,也亏你是丐帮舵主,平白的辱没了丐帮名声!”姓陈的舵主早就注意到朱小虞这个美貌不输陌赵两人的少女,心里正盘算如何将她一并抓回去,见到她主动站出,心中大喜,脸上却肃然,沉声道:“你们便是多了一个帮手又如何?欺辱我丐帮弟子,终究是要付出代价的,若论人多,我丐帮弟子遍布天下,何须怕你们?”
陌青梧道:“我们师姐妹途径此地,本不欲打扰丐帮,但你们丐帮弟子却拦路挡住我们,话语不堪,动手动脚,我们无奈出手,只得教训他们。谁知你们丐帮好赖不分,不理会自家弟子的过错,反倒迁怒他人,真是有辱丐帮的名声。我此前早就听说丐帮中鱼龙混杂,却没想到是蛇鼠一窝,连你这样的人都能当丐帮舵主,可见丐帮腐朽到了何等地步!”
姓陈的舵主持棍重重一砸地面,说道:“好!好一个伶牙俐齿,颠倒黑白的小妖精,你们不仅打伤我丐帮弟子,还要坏我丐帮名头,今日若不将你们三人伏法带回我丐帮赎罪,岂不让这屎盆子扣在了我丐帮头上。”
朱小虞取笑道:“粪坑里扣进屎盆子,反正旁人也看不出来,你又何必生气?”陌青梧与赵凝香莞尔一笑,姓陈的舵主怒道:“今日我陈九发不让你们知晓丐帮的厉害,还让世人以为我丐帮好欺负!”他提起镔铁棍,三步并作两步,两步中又踏出灵蛇步,外人还未看清,他就要一棍砸向朱小虞肩头。朱小虞毫无临敌的经验,面对陈九发的突袭面色苍白,一时愣在原地,陌、赵两人离得近,欲要出手,却也挡不住陈九发。千钧之际,一道剑光闪进,丁无悔后动先到,一剑拦在了陈九发面前,格开镔铁棍。
陈九发踉跄后退七八步,看见丁无悔神情微震,说道:“好,又来一个帮手,真欺我丐帮无人吗?众弟子给我上来!”楼梯下,十多名丐帮弟子赶了上来,手持竹棍,面朝朱小虞四人齐喝了一声。丁无悔没在意他们,问向朱小虞:“小师妹,没事吧?”朱小虞拍了拍胸脯压惊,说道:“小丁子,想不到关键时刻,你还挺有用的。”丁无悔回头看向丐帮弟子,诚恳道:“陈舵主,何必咄咄逼人,你武功不及我,就算叫来许多弟子也无济于事,你这样做,不是在自辱丐帮吗?”
朱小虞笑盈盈,神情得意,因为小丁子从不说大话,他说打得赢,就一定打得赢。陌青梧、赵凝香看向丁无悔,均想到此人若不是真老实,那便是狂妄过头。陈九发气得怒上心头,镔铁棒指向丁无悔,叫道:“好小子,你说我不如你,今天我偏生要见识一下,好叫你知道什么是人外有人,天外有天。”朱小虞笑道:“陈舵主,到时候大话崩了自己牙是小,丢了你们丐帮的面子是大,你可要想清楚,切莫为难。”她说这话便是要堵死陈九发的退路,令陈九发顾忌颜面,与丁无悔单打独斗。
陈九发冷哼一声,挥棒直取丁无悔,镔铁棒当头砸落,丁无悔闪身避开铁棒,丐帮众弟子见状,齐声叫好,称赞陈舵主好功夫,朱小虞不屑的哼了一声。陈九发紧跟上去,镔铁棒掠过地面,铲向丁无悔小腿,丁无悔往后一跳,跃到桌上,再度避开,丐帮弟子又是一阵叫好,朱小虞嘟囔了声:“马屁精。”陈九发攻势连绵,挺身跃起,镔铁棒向桌上劈下,丁无悔挥剑一格,内力使出,震开镔铁棍。丐帮弟子张开的嘴立马闭上,将口中的话吞下,这时候若再拍马屁可就大大不妙。陈九发退后几步,稳住身体,几棒立马向前打出,牵引出一片棒影。丁无悔身体展动,绕到陈九发左侧,一掌拍出,陈九发见机快,反手便是一棍,从左臂下穿过,抡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