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老狗:“想……想……活。”
马长宁:“活不了了,你不死,我们的狗肉怎么办?”
话音未落,飞起一脚,踢在李老狗胸口上,把李老狗踢得整个身子离地约有三尺,重重摔在地上,嘴和鼻子里,一起往外冒血,两腿伸了几下,不动了。
看模样,哪怕不死,也受伤不轻,想再战,门都没有。
马长宁:“捆了!剥洗干净,烤狗肉!”一下子上来七八个军卒,大家丢下兵刃,都伸手去摁趴在地上死狗一样的李老狗。
谁都没想到,李老狗突然一个鲤鱼打挺,倏然上跃,跳起足有七八丈高。
下落中,两脚乱踢,七八个军汉哪一个都飞出三四丈外,待两脚落地,一弯腰,双手齐伸,一手抓住马长宁的一条腿,一手抓住马长宁身边一个胖大军卒的一条腿,直起腰来,把两人抡圆了,朝一众军汉扫过去,其轻盈灵动,犹如以身使臂以臂使手,毫无迟滞沉重之感。
连抡三圈儿,碰倒了三四十个军汉。
这种人体兵刃,谁都没见过,其威势,也早让众人心胆俱裂,众军吓得一个个恨不得爹娘多生十八条腿,突然,大家发一声喊,轰然奔逃,都挤向大门。
却听李老狗高叫:“都站住!谁再逃,谁先死!”说着,两手用力,把手中的两人一下子砸到大门上,咣当一声,门关上了。
想不明白的是,把两个人远隔十来丈砸过去,本该把大门砸得更开,结果是,这俩木门今天有点儿邪门儿,明明朝两边儿砸,它俩倒是反其道而行之,慢悠悠地往里合,关了个严丝合缝。马长宁两个,被弹了回来,都软绵绵摊开了身子,一动不动。估计,今天吃狗肉的任务,马长宁只能等下辈子才能完成了。
众军一齐跪下,磕头如捣蒜。
一个看着机灵的,跪爬几步,咚咚咚又磕了三四个,抬起头来,满脸恭维和谄媚:
“李将军!李老帅!李大爷!我就知道……不不不,我们大家早就知道,您李大将军是贵人下凡,总有一天一定要飞黄腾达改朝换代!您就带着我们打天下吧,反正,那个烂朝廷已经不行了,我们誓死跟着您,当开国大臣去!”
李老狗回身指了指:“他……他他……”
一个“他”字没有说利落,却两眼冒出平日里常有的恶光,往前一跳,到了一个手拿军刀的军卒面前,劈手夺过来,朝自己脖子上一抹跟着往上一挑,一颗李老狗的狗头,离开脖子,直往上窜,几乎窜得高过了他刚才鲤鱼打挺的高耸入云,在空中打了个停顿,才依依不舍地慢慢落下,滚到血泊里。
那沾满血泥的脸色,看上去除了满足还是满足,倒像是刚刚捡了个大元宝,发了横财。
徐通扬从椅子上直接滑下来,改坐地了。
那近百号军士,一个个呆若木鸡,跪着,一动也不敢动,不知道李大将军这空前绝后的一手,唱的是哪一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