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他去农场的这些日子,陆满月来村里不止找过他一回。
抱石头这种活,还是适合男人干。
魏定邦静静把领口最上头的一颗扣子扣起来,又把长袖撸到底,这才出了屋往后头走。
陆满月正弯腰抱着石头往旁边放。
她今天穿了件蓝色老且布的裤衣,这种料子不太贴身,有点硬挺。
她一弯腰,那后腰的衣摆就往上一扯,露出二指宽的一截小细腰。
白嫩白嫩的。
魏定邦看了几眼,慢慢走上前,拉开了她,哐哐的把石头抱起来就往旁边甩。
没两分钟就把五婶垒了半个小时的石头给清理干净了。
底下的人听到动静,一下子顶开了木板。
两个灰头土脸,嘴角还沾着一点黄黄板栗太的女同志被男同志们人举人那样举了起来。
看到魏定邦站在地窖口,那两个女同志吓得下意识地一抖,差点跌下去。
魏定邦眼疾手快的把人拉了出来,往旁边一扔。
跟甩石头似的,利索无比。
那两个站着不敢动,夹着腿艰难地忍着尿意。
魏定邦挥了挥手,“避着点人,公安还没走。”
两个女知青如蒙大赦,一溜烟的冲了出去,冲了几米远才扭头问:“茅房,茅房在哪儿?”
陆满月看向魏定邦。
魏定邦刚要说话,周芳华就已经出声了:“在西边那棚子后面。”
两个女知青冲了出去。
魏定邦眯起眼睛看向周芳华。
陆满月眯起眼睛看向魏定邦。
周芳华揉着有些发疼的脑袋瓜子,道:“总觉得在这里住过许多年似的,或许是梦吧。”
又是梦?!
魏定邦回头看陆满月。
陆满月抿着唇,若有所思。
周芳华难道……也像自己一样梦到过,就像是前生一样的场景?
她的前生,在魏家村呆过许多年?
可陆满月跟魏建设聊天的时候套过话,周芳华表现得异常熟悉的场所只有魏定邦家和杨雪花家。
所以,她前生是魏家杨家的人,或者亲朋好友?
陆满月走向周芳华,牵起她的手,拉着她向屋里走。
魏定邦抬脚要跟,陆满月瞪了他一眼,他便停下了脚步,蹲在地窖边上,跟下面的男知青们面面相觑。
周芳华和陆满月坐在一桶长凳子上,陆满月细声细气地问周芳华:“你的梦,能跟我讲讲么?”
周芳华皱眉,咬着唇想了许久,才点了一下头。
“其实也不知道是幻觉还是梦,是些地零碎的片段。
从你上次来过村里后就更密集了。
我觉得我好像在这里生活过。
但是很奇怪,我打记事起就一直生活在沪城,在我哥出事之前,我根本连沪城的边界都没出过。
我怕我是生了癔症,想过出去后要去看看精神科的医生,又怕被别人知道了说我是个疯子。”
陆满月想到周如桦那封信,她说无论如何不能让周芳华和魏定邦见面。
显而易见,魏定邦和周芳华之间一定有着某种不为人知的关联,让周如桦感到了威胁的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