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是,她原来不是那样的,是嫁错了男人,男人逼着她出去卖的……”提到那个女人,杨坚强一脸痛苦,“也是我对不起她,回城名额只有一个,我受不了在乡下挑大粪的日子,我夺了她的名额,她逼不得已才嫁给那老酒鬼回的城……”
“傻子就是傻子,活着也是浪费粮食,给你增加负担。他已经挨了一枪,与其让他这么痛苦的活着,不如给他个痛快。
那样的话,你也没了负担,还能拿一笔钱,解救你辜负了的女人,我们也整死了魏定邦,一举几得,多好。”王玉田道。
“你得尽快做决定了,一会儿那医生就腾出空来,要给傻子做手术了,人推进手术室,要是醒了,说出是你打伤他的……你这辈子也完了。”
杨坚强浑身一震,瞬间把心一横,瓮声瓮气地道了一声好,“你出去,我用枕头捂死他。”
王玉田心满意足地笑着出去了。
杨坚强拿起枕头就往杨和平脸上捂。
魏定邦从窗户外跳了进来,劈手一掌把杨坚强给打晕了,扒开杨和平的伤口看了两眼,随即冷笑着推门而出,把医生喊了过来,“赶紧手术,不然就活不了了。”
王玉田看着人往杨和平那病房涌,以为杨坚强得手了,丢了烟头用脚一踩,高高兴兴地回去找王金花拿钱去了。
魏定邦一路跟着他回到了钢厂。
王金花一听得手了,拿钱拿得相当爽快,从柜子里直接取了三十张大团结拍到了王玉田手上,“弟啊,这活干得实在,这下子,魏定邦就死定了。
姐心头这口恶气,也消了些了。接下来,继续整陆满月那小娼妇,一定要把她给我往死里整!”
王玉田收好钱,不住点头,“姐说咋整就咋整。”
王玉田拉上门走了,王金花背对着门锁柜子。
魏定邦推门大摇大摆地走进去,按住王金花的脑袋就往柜子上砰砰撞了几下,撞得她头破血流直接晕了过去。
把人往地上一扔,魏定邦揪掉柜子上的锁头,打开柜子伸着脖子看了看。
柜子里钱不老少,一看就没少贪。
还有不少粮食和茶叶烟酒。
要盖上柜子的瞬间。
魏定邦的手一顿,视线在一个笔记本上停住。
拿出笔记本随手翻了翻,他的目光就是一凝,怒意瞬间在眼底聚拢。
这是一本账本,上面密密麻麻的名单,后面还有对应的数字。
光是从钢厂工人头上每个人头每月抽一块就是一月上千块。
她还把员工分了三六九等,老实的抽得多点,不好惹的只抽一块。
像陆大山他们这种,每月应发的奖金从不足额发,基础工资国家已经上调了五次了,可实际工人到手的是一毛没涨。
魏定邦粗略算了算,陆大山开始工作的时候前三年是每月抽他一块,三年后就每月抽两块,抽了三年后,每月就变成抽三块了。
光他一人就十五年一共被抽了600元。
杨代厂长十五年前还是生产厂长,王金花开始伙同财务室的干事这样搞了。
将帐本往怀里一收,钱全拢了起来。
再找了条绳,把那些烟茶酒糖能拴的全拴起来往脖子上一挂,魏定邦冷着脸出了杨家。
左手一百斤大米,右手五十斤精细白面,四个兜兜鼓鼓囊囊的,脖子上用绳子拴着一串烟啊酒啊和茶叶糖果。
王婶看到魏定邦扛着这么多粮食上来,眼都瞪得快突出眼眶子了。
“你,你这是把供销社都搬回来了?”
魏定邦看到王婶,从脖子上的绳子上摘下一包大白兔奶糖递给她,“之前拿错了,那个盒子里装的不是喜糖,这个才是,你把那铁盒子还我吧。”
王婶去开柜子拿铁盒子,但是无论她怎么翻找,那铁盒子影子都没找着。
“盒子呢?明明放这儿了啊!”王婶不死心地又翻了一遍。
魏定邦眉头一拧,神情也变得严肃起来。
那盒子绝对不能落到别人手里!
“这柜子的钥匙除了你有,谁还有机会接触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