适者才能生存!
他把银子收入怀中,还拍了拍。
原本是身无分文,这一下相当于身上有了两万块华币,他感到心里踏实了一点。
王七用腰带把麻袋破缝捆密实,又讨好地说要找块石头好沉底。
何子落可有现代三十岁成熟的心智,他可不会给人有机可乘。
找石头?
你要趁黑跑了找谁去?
他道:“石头不用找了,往里面灌些沙子!”
王七不禁对这个少年道士佩服不已,因为他真动了趁寻石头的机会逃跑的念头。
他只得依言往麻袋口子处灌了些沙子进去,再扎牢口子,费力拖上礁石,一脚揣了下去。
礁石的一半在岸上,一半在水中,通的一声,麻袋滚落水中沉了下去,陈二算变成鱼食了。
何子落站在一旁监视着王七,他算是两世为人,第一次拿刀捅人可是破天荒头一回,心中翻腾想吐。
但危险还未完全解除,只能强作镇定,强捺不适,蹲在礁石上,就着河水洗掉脸上的血迹,拍打掉身上的泥土。
满脸斑驳的血迹是他被装到麻袋中往河边扛运的途中,悄悄抹上去的,他要制造恐怖效果。
这可是自己后脑流出来的鲜血,不利用起来真是浪费。
想想一个弱鸡少年的小身板,对付两个成年汉子,不利用一下环境,不玩点计谋,决计不是对手的。
这时已是深秋,河中的水冰凉透骨,他被冷水一激脑袋清醒许多。
现在有两路可走。
一是溜之大吉,自己撞破了钟府李管家与二夫人的奸情,他们肯定要除之而后快。
如果发现自己没死,不知道还会玩出什么阴谋诡计。
那法事不参加了,直接赶回钟坡山清风观,回到自己地盘,谅那两个狗男女也不敢把他怎么样!
第二条路就是回去揭露这两个狗男女的真面目,绳之以法,让那躺棺材中的钟老爷死能瞑目。
当然这不是主要的,主要是让自己能出这股鸟气!
回山息事宁人,可保自己平平安安,但这就要让自己受憋屈了。
俗话说,有仇不报非君子,李管家自己做龌龊事,却要波及别人,要置他何子落于死地,这就是仇深似海,继续让这厮逍遥自在去勾引主人家的老婆,天理何在!
郭可忍士不可忍!
咱可不能给穿越界丢脸,不能给修真界丢脸!
想到修真界直接把何子落搞懵了。
他记忆深处有三层练气心法,却发现前身很少修练过,在清风观学道三年,连练气第一层都不是。
这情况让他对前身吐糟不已。
师父好象已到了练气第四层,对于这个世界修真界练气、筑基、金丹、元婴、出窍、分神、合体、渡劫、飞升九个层次来说,也是最底层的存在。
看来不能怪自己无能,只能是师父太怂了,或者是那所谓的心法太烂了。
至于师兄妹几个修到了练气第几层,他不知道也从没关心过。
自己好歹是个道士,用修真的法术对付对方?
可自己身上没有修士的半点本事,在这方面想都不要想了。
现在回去找前院的大师兄和二师兄?
记忆中他和师兄妹们的关系好似如同路人,他们从不正眼瞧自己,帮忙的事大多是靠不住的。
唉,恼火得憨呀!
他坐在礁石上想着对付李管家的法子,王七低眉顺眼站在旁边不敢动。
知已知彼百战百胜,他决定对王七这个奴才审问一番。
“王七,你是李管家的心腹?”
王七把头摇得如拨郎鼓。
“不人不是,小人胆子太小,李管家嫌弃我看我不上,陈二才是!”
“好,陈二的下场你看到了,要不你也跟他去?”
王七扑通又跪下了,痛哭流涕道:“小道爷,小神仙,放了小人吧,小人平日里连杀鸡都不敢的,这次也是陈二硬拖过来的,要不来他会要李管家开了小人,小人家有九十岁…”
屁,还不是为了那十两银子?
何子落打断道:“打住,你如想活命,就把李管家的丑事,细细说给道爷听!”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