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苦无投掷。”

自来也如实回答，他小时候也是一个笨蛋，别人学的第一个本事都是忍术，只有他先会的是苦无投掷，苦无投掷有什么会不会的，只有准不准！这个纲手是知道的，还嘲笑过他，他不明白问这个是什么意思。

“苦无投掷是用来干什么的？”

纲手就这种类型的问题和金小山探讨过几次，就被降维打击羞辱了几次。忍者只是打手而已，杀人可以，看待问题就是小学生级别了，和金小山这种混过信息大爆发时代的人没法比。

“用来杀掉敌人，守护家园。”

自来也不愧是作家，其他忍者一定只会回答杀人两个字，守护家园？顺带的而已，有时候还入侵呢。

“所有忍者，所有忍村的忍者，所有忍术，都是用来杀人的，一群从小就学习如何杀人的人，你哪里来的自信说和平？和平了，你让只会杀人的忍者去种地捕鱼吗？你自已会去做吗？”

对于自来也这种想当然的乐天派，纲手是越来越看不上了，同时也明白了以前的自己有多蠢，以前的自己也是这样啊，做事全靠一腔热血，根本看不到事情的本质。

“如果和平了，我自然是会去种地捕鱼的。”

自来也都不知道这是今天的多少次震惊了，纲手这是对和平彻底绝望了吗？这完全不屑一顾的态度，更像是大蛇丸应该有的样子。

“你自来也四五十岁了，战场上了无数次，任务完成的数不胜数，杀人也杀够了，杀厌倦了，你想要和平，那些刚出忍者学校，热血沸腾，准备建功立业，准备报仇雪恨，准备肆意横行，准备名震天下，准备大展鸿途的年青人呢，你让他们和平一下试试，你试过吗？”

纲手用平淡的语气说着冰冷的话，仿佛忍界已经和她没有任何关系，她在讨论的只是路边的野狗打架，心情波澜不惊。

“我知道这很难，但是，还是要做，梦想怎么能因为困难而放弃呢？”

自来也很执着，虽然他没有办法，脑子不够热血来凑，只要梦想够伟大，性子够倔就足够了。

“我已经不是忍者了。”

纲手突然发现，她已经没有谈这些的兴趣了，她已经和自来也处在不同的层次上了，自来也只是觉得她变化很大，想法变了。她却觉察到了自己不知不觉中思想的进步。她已经从忍者这个怪圈中跳出来了。

自来也疑惑，不明白纲手为什么强调她已经不是忍者，她早就说过一次了。

“我男人说的，我已经不是一个合格的忍者了。遇见问题，杀掉制造问题的人，这才是一个合格的忍者。我已经不是这样的思考方式了，我现在只想解决最根本问题，而不是站在前面的几个人。”

自来也感觉一道雷霆劈进了自己的脑海，震的他晕晕乎乎的，忍者还真就是这样，砂忍打过来了，干掉他们，岩忍打过来了，干掉他们，雨隐打过来了，干掉他们，只要是打过来，都是干掉他们，至于为什么打过来，谁特么管那些。

“你的男人真是睿智啊。”

自来也酸溜溜的说道，他似乎抓住一些关键，又似乎没有抓住，有一点迷茫。

“哼，你敢怀疑老娘的眼光！”

纲手一杯一杯喝着酒，她在克制自己打人的冲动，不能打自来也，失手打死了不是个事儿，没打死就跟打情骂俏一样，容易让人误会，自己要收敛。

“听说，你家里、嗯、女人挺、挺多的。”

自来也磕磕绊绊的说出一句败犬的哀鸣，他的女神被人带回家了，同时带回家的女人还有好几个，这让他心中悲痛，不明白纲手的性格那么刚烈，怎么会发生这样的事情。

“肤浅！能走到最后的才是伴侣，跟不上速度的，只会掉队，你理解不了的。”

纲手敷衍着自来也，她对自己有信心，她能跟上金小山的强大，其他女人，都只是按部就班的修炼，根本没有弄明白力量的本质是什么，早晚会被拉来巨大差距，然后在某次的活动中，如同脆弱的玻璃一样，被一不小心碰坏，香消玉殒。

“他是个什么样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