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皇怎么总说音楼,父皇还没有说答不答应儿臣呢。”怀娴不满说道。
“好——”季晟最喜欢的就是怀娴的性情,这个要求不是什么难事,哪里有不从的。
怀娴顿时喜笑颜开,季晟轻轻摸了摸她的头。
“只是叫朕来教,那怀娴可要好好学,不能偷懒了。”
怀娴闻言得意,“儿臣本就不会偷懒。”
季晟闻言,就放了她离去。
季晟离开的时候,天色已晚,柳音楼在侍奉怀娴睡下之后,才回的自己房内。
她和芬蕊住一间屋子。
芬蕊神色有几分忐忑,触及柳音楼的目光之时,她又别过头去,冷哼一声。
柳音楼见此,也不主动开口,而是拿起了针线,开始比花样子。
二人就此无言许久,芬蕊憋不住话,还是忍不住开口道:“你今天是什么意思?”
“姐姐的衣服在我这里,可就是我以后的把柄了。”柳音楼不咸不淡的说道。
芬蕊吓了一跳,连忙去翻自己换下的衣裳,终于在一堆衣裳中翻到,她这才明白柳音楼是唬她玩的。
“你骗我。”芬蕊不满道。
柳音楼刚穿好针线,斜着头看着芬蕊,“你应当不希望我没有骗你吧?”
若是她真的拿着那件衣裳,捏着芬蕊这个把柄,只怕芬蕊要时时不安了。
芬蕊一噎,闷声闷气的坐在一旁,屋内又陷入了沉寂。
柳音楼又继续忙着做自己的针线,到最后,芬蕊还是不由得跳脚道:“你到底想要如何?”
“我若是想要如何,早就发作了,你安心即可。这么咋咋呼呼做什么?”柳音楼放下了手中的针线,好整以暇的看着芬蕊。
芬蕊的小手段一眼看得到头,而且顶多不过是惹一些不要紧的麻烦,没有必要把这件事情闹起来,一旦闹起来,圣上即便是知道她无辜,也会觉得她多事。
而明德宫中之人,这些人和芬蕊感情极好,她若是因为这件事情害得芬蕊被处置,那么此后便是再不可挽回,她也将难以在明德宫立足。
着实没有必要。
倒不如卖芬蕊一个好,免得日后芬蕊尽给她添堵。
“我知道姐姐不平,只是世事难料,谁也想不到来日。芬蕊姐姐不喜欢我,我也可以理解。只是我与芬蕊姐姐并不是敌人,更不用相争。你我都是明德宫人,娘娘惠下,公主性情也是极好,这在宫中,已经是难得了。
我不想让娘娘和公主伤心。姐姐侍奉公主和娘娘许久,想来也是如此。”
“我自然是一心为了公主和娘娘。”芬蕊不服气的说道。
柳音楼轻轻勾唇,点了点头,“那就请芬蕊姐姐日后对我高抬贵手。伤了我是小,若是再如今日这般,怕是公主和娘娘都难以收场。”
此事芬蕊不占理,柳音楼明晃晃的挑了出来,她更是羞赧,一时默然。
柳音楼却又拿起自己手中的针线,“听说姐姐绣工极佳,不知可否为我看看绣品,我所绣的图案,总是不如姐姐的飘逸自然。”
芬蕊不说话,却朝着柳音楼伸出了手。
柳音楼将绣品递给了她。
芬蕊细细看去,一眼就明白了问题的所在,“这有什么难的,你看我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