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婢承蒙公主垂爱,自然要为公主尽心。公主近日学习辛苦,所以奴婢就在想,若是能将事情办的更有趣一些,或许公主会学的更加轻松。”柳音楼不慌不忙的扯谎。
季晟指了指桌上的画,那画上的墨渍横七竖八,“你管这叫有趣?”
“奴婢以为,寻常临摹太过于的单调无趣,故而泼墨其上,再由公主依墨势修改,使得图成新画,会更为有趣。”柳音楼硬着头皮说道。
季晟冷笑,刚要反驳,怀娴却当真被柳音楼三言两语之间勾起兴致,“这样好玩儿!还是音楼你有主意。”
季晟:“……”
齐贵嫔目光轻垂,闻怀娴此言,也是忍俊不禁。
“只是有些难呢。”怀娴不由得感叹说道,她捏着笔,一时间不知道该从何下手,她年幼,喜欢新鲜的玩意,但是毕竟刚刚开始学画,不知道该如何下手。
“你年纪小,又是刚学,她哪里是为你开心,分明是为难你。”季晟捏了捏怀娴的鼻子。
桌上的画墨渍不知从何而来,但是想来绝对不会是柳音楼所说的那般。
就是不知道是有人有心使坏,还是柳音楼当真无能,连拿几幅画都能沾染墨渍了。
“那父皇来。”怀娴皱了皱鼻子,而后将笔递给了季晟。
季晟没有接过笔,“朕可不玩这个,谁觉得好玩,你去和谁玩。”
齐贵嫔接过了怀娴的笔,搁置在一侧,笑道:“圣上怎么和怀娴计较起来了。”
“朕从不和怀娴计较。”季晟坐在一旁,接过了宫女递上来的茶杯,意有所指。
“其实主意也算是风雅。”齐贵嫔帮着柳音楼打圆场道,她看了看柳音楼,“主意既然是你想出来的,不妨由你来打个样。”
柳音楼不敢推辞。
这桌上的花鸟图大多是一些简单的图案,柳音楼挑了一幅梅花的画。
她就着墨点而成,随手画就一只喜鹊。
“喜鹊?这个我知道,是喜上眉梢。”怀娴欢喜的拎着画,蹦蹦跳跳到了季晟与齐贵嫔身侧。
“公主聪慧。”柳音楼夸赞道。
季晟轻嗤,“有真本事不拿出来,专挑些奇技淫巧来公主身边。”
柳音楼擅书画两道,在场之人皆知,她能画好喜鹊,也并不让人意外。
“奴婢卖弄了。”柳音楼低头请罪。
“也难怪音楼年纪轻轻就担任过两司的女官,臣妾把她调派过来之后才知道,这孩子当真是会的多。时不时的还可以辅导怀娴功课,让臣妾省心不少。”齐贵嫔看着柳音楼,满眼的赞色。
季晟不置可否。
而后的几张图,怀娴也依葫芦画瓢的去画,但是因为是初学,画的画显得稀奇古怪,和原图格格不入。
怀娴几幅画画完之后,整个人就挎着个脸,“儿臣琴弹不好,画也不行。”
说完,不等齐贵嫔和季晟说什么,她又看向柳音楼:“音楼,你说人各有所长,怎么我全是短处?”
“公主不必沮丧,公主如今才刚开始学,不必操之过急。”柳音楼不由得劝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