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帮刀口舔血的贼匪此刻也知道害怕了。
心慌之下,忽然有人举着一把砍刀对着月拂泠,“门主,门主你会救我们的吧?我们现在怎么办?还请门主想办法。”
一切都如君镜的计划进行,月拂泠深一口气,“此事是我考虑不全,我下去与他们谈判,反叛之罪我一人承担,你们不要轻举妄动。”
“等等!”祝逸拦住她,“你这就想走?把我们丢在山上,门主好算计啊。”
月拂泠冷着脸,“那你要如何?你下去与他们谈?”
祝逸脸色变了变,他从小到大烧杀抢掠无恶不作,最烦当兵的。
他冷冷道:“门主说的好听,我就先不说你是不是打算自己回风翊帝那边,让我们自生自灭了。就算你是去投降,你若是直接被风翊帝杀了,兄弟们怎么办?所以,在门主下山之前,还请用伏羲琴打开地门,把财宝拿出来。”
无数贼匪从四周逼近月拂泠。
山下杀气腾腾的军队把这群亡命之徒逼到绝境。
那样多的士兵,就是围在山下,也能将他们活活困死。
他们盘踞掩月山多年,朝廷从来没有这么大手笔的剿过匪。
他们是真的慌了,反正都是死,不如再搏一搏。
恶狼终于露出獠牙,月拂泠后背直冒冷汗。
君镜站在月拂泠身后,在她背着的手心上写了一个字:可。
君镜手指有茧,月拂泠柔软的手心被粗粝指尖一横一划的带过,忍不住抖了一下。
身前是不畏生死的悍匪,个个杀气腾腾。
月拂泠吞了吞口水,努力不让自己露出害怕的模样。五指不自觉收拢,将君镜尚未拿开的食指握在了掌心。
仿佛是抓住什么救命稻草,握住就不放了。
君镜抬眸,看到眼前拿刀拿剑的贼匪,由着月拂泠抓住他的手指,掌心覆上她的手背,反手将她整只手握住。
大拇指在她虎口处轻轻摩挲,月拂泠因恐惧而疯狂的心跳渐渐平缓。
没事,君镜在。
大不了先跑,反正山下那么多兵。
月拂泠点点头,强迫自己声线平缓,道:“把伏羲琴取来。”
她根本不知道在哪。
白桑很快把琴取来,“之前伏羲琴被偷,又被人还回来后,我就收在了我房里,从未动过,门主放心。”
说这话时,白桑横了祝逸一眼,鼻子发出不屑的冷哼。
月拂泠嗯了一声,“走吧。”
她看向祝逸,“你走在前,我不放心你。”
顺便带个路。
祝逸哼了一声,“怕你不成。”
路过月拂泠时,祝逸斜眼瞥到月拂泠身后,嗤笑:“什么徒弟师父,门主不愧是门主,玩得够花的。难怪从来不搞女人,原来爱搞男人,恶心。”
月拂泠反应过来,松开君镜的手,却被君镜强势握住,将她拉到自己身侧,幽暗的目光盯着祝逸,“与你何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