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逸与君镜动过手,知道自己不是他的对手,加上还有个月拂泠,便只嘲笑道:“是跟我没什么关系,但老子当初要是知道他搞男人,绝对不会认他当门主。”
“哎哟,你在说什么呢?门主早就跟人家两情相悦,私定终身了啦!”
游淮泽提着裙摆跑过来,一坨大脑袋使劲往月拂泠肩上靠,两只拳头轻轻打在月拂泠肩膀,“我知道门主为了我的名声才瞒着,人家不在意的啦。”
月拂泠被小拳拳打得不住的往君镜身侧靠,肩膀几乎靠到君镜怀里。
游淮泽扭着身体,“你们不要为了我吵架,这样我会愧疚的啦。”
月拂泠磨着后槽牙,“滚!”
游淮泽害羞的嘤了一声,提着裙摆跑了。
一个祝逸的手下追着他跑,边追边质问:“你不是说你最爱的人是我吗?游姑娘,等等。”
相较于君镜与月拂泠,祝逸明显更不能忍受游淮泽。
大步朝着后山走去,“只要门主打开地门,你跟男的还是跟女的搞,都跟我们也没关系。兄弟们,走!”
去地门的路上,月拂泠低声对君镜说:“皇上,我不会弹琴,弹棉花还会一点。”
君镜道:“无妨。”
他握紧了月拂泠的手,“别担心,我在这里。”
月拂泠点点头,紧绷的神经放松了些。
第一次觉得君镜像个人。
以后给他泡茶还是泡最好的吧,不偷藏起来了。
她想了想,又道:“不过我觉得我要是会弹的话,应该弹得挺好的。”
君镜斜睨她,“不怕了?”
月拂泠:“嘿嘿,我主要是想到,他们真要动手,皇上你在这里,要是我们死在这里,到时候高统领肯定是要给你报仇的。同归于尽,不亏!”
君镜:“你倒是挺看得开。”
前面,祝逸回头看到两人头挨在一起的模样,说道:“之前就听说门主离开掩月山前往京都,是因为受伤时被一个男人所救,所以前去报恩。如今看来,是以身相许啊,哈哈哈丢人……”
月拂泠确实与君镜挨得太近,但她此刻顾不了那么多。
周围全部都是刀口舔血的悍匪,一言不合就会提刀砍人。
只有君镜在她这边。
就连白桑,此刻也一言不发,不知道在想什么。
月拂泠不免去想,难怪原主要跑。
换成是她,她也跑。
就算她武功在这里最高,但周围都是随时觊觎自己财宝的贼匪,肯定睡都睡不好。
说话间,众人已经从掩月山最高处,沿着后山一条小径一路往下,穿过山洞与峭壁瀑布,深入一处阴凉的山底。
这里四周潮湿,脚下土壤松软,隔绝了外面的一切声音。
只能听到远处瀑布落石的哗哗声,黏腻的脚步声,以及时而几声贼匪吐痰低骂的声音。
又走了一会,前方突然豁然开朗,一大面石壁出现在众人眼前。
祝逸盯着月拂泠,“门主,请吧。”
白桑递上一把古琴,上面五根弦,一看材质就很珍贵。
月拂泠手指碰上去,古琴立刻从灰扑扑变得流光溢彩,将月拂泠的脸庞都衬得月白。
她的手不自觉碰上琴弦,指尖轻勾,铮的一声,震得月拂泠脑袋都是晕的。
“弹没弹啊?”
“没声音啊。”
月拂泠蹙眉,没声音?她都要被震聋了。
这时,前方石壁轰隆闷响,光滑石壁竟从中间一分为二,缓缓打开。
还未完全打开,里面无数金银财宝就将外面贼匪的眼珠子勾了去。
祝逸第一个冲进去,后面的贼匪也全部冲进石壁里。
里面的黄金珠宝堆得小山那么高,一眼望去竟望不到头。
月拂泠捂住心口。
君镜问:“怎么了?”
“心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