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你们听说了吗,那个前几个月新来的,叫祝诚的,”武馆食堂内,几人窃窃私语,“听说他疯了!”
“疯了?怎么会疯呢?”
“我也不知道,我也是听别人说的。他每天训练完就在院子里磨斧子,每天都磨,磨大半个晚上呢!”
“真的吗?”
“可不?之前有一天我睡不着,在降雪馆都能听见他磨斧子的声音!”
“快别说了别说了,人来了……”
在众人议论纷纷中,“疯子”祝诚走进食堂,拿了两个馍转身离开,回到寝室院子内继续磨他的斧子。
这斧子是他往秦老水要的,从那天和骆寒见过面,他就先让人去打听张大的住处,收到具体位置时,自己则往秦老水要了一件兵器。
这斧子原本是砍树的,斧尖虽然没生锈,但也早就十分钝,用汤东良的话来说,就是斧尖早就成平面了。
就这样趁着休息的时候磨,斧子没几天就变得锋利无比,吹发可断,手指在上轻轻略过,一道血口子顿时出现。
成了。
明天就是他休息的日子,将斧头放好,祝诚准备再打几套拳。
路上,有师兄给他打招呼。
这几天郑虑倒是什么都没做,但奇怪的是他师兄们对他的态度格外温柔,甚至有好几个往日不熟的,见到他都会面带微笑打招呼。
这一热情起来,祝诚还真有点不习惯。
一套拳下来,也该到了睡觉的时候。汤东良正在扫吉祥馆的院子,见到祝诚回来,道:“师弟,明天我也休息,要不要一起去喝点?”
“不了,我明天有约了。”祝诚拒绝。
“约?和谁有约?除了我你竟然在武馆还有朋友?”
“不是和武馆的人。”祝诚老实回答,“是和一个故交,他身体不舒服,明天我去帮他松松筋骨。”
“原来是这样,你还会按摩啊?”
祝诚耸肩:“不会啊。”
“那你怎么松筋骨?”
“用那个。”祝诚指着放在他寝室角落的斧头。
汤东良见状,赶紧闭嘴,继续默默扫地。
乱世之中,杀个人死个人比吃块肉还容易,家中有人死了,城主甚至都不会调查被谁杀的,毕竟没人会想增加自己的工作量。
只要不明目张胆地舞到城主面前,没人在意你是不是杀了谁。
第二天一大早,祝诚就把斧头扛在肩上,向骆寒打听到的地址走去。
想来张大是害怕自己再去擎国找他寻仇,所以特意跑来夏国,没想到依旧死性不改。
张大目前住的地方是城中村,在首城东部的小村庄。那的农民喜欢种植小麦和玉米,所以和擎国不同的是,夏国比较爱吃面食,米很少见,擎国则爱吃米。
曾经和平的时候,两国也曾互相交换粮食,现在……
走到地方的时候已经是正午,农民们早就回家吃饭,空荡荡的田地上一个人也没有,张大家门开着,人却不在。
祝诚找了个地方坐着,一等就等了一个多小时。
张大回来的时候,怀里正搂着一个女人。
刚一进门,他就看见了坐在主位,面无表情看着他的祝诚。
搂着女人的手猛地放下,他连连后退几步,又因为腿软坐在地上。
祝诚朝他微微一笑,挥起手中长斧——
尖锐的斧面反射着太阳的光,刺的人眼睛都睁不开。张大用手挡着,身旁的女人在此时惊声尖叫。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