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万斤灵稻,我们张家根本拿不出。”
张二河伸手将张溟拦住。
他说的不是假话。
一百斤灵稻可以换一枚下品灵石。
三万斤灵稻便是三百枚下品灵石。
即便是张家在蓝溪镇家业庞大,每年除去开支后,一年的结余都没有三十枚下品灵石。
三百枚下品灵石,属实是要把张家的家业给掏空。
“拿不出,事情其实就很简单,那便让你们张家鸡犬不留。”
朱贵脸上露出冷峻的笑容,手掌猛地抬起。
张家前院的墙头上,顿时冒出十几名朱家的精壮汉子,手中长弓犹如满月,羽箭直指张家众人。
朱家今日有备而来。
这样的事情他们并不是第一次做。
箭头泛起森森寒光。
死亡的气息笼罩着前院的张家众人。
那些原本在前院做事的仆役吓得瑟瑟发抖,更有甚者紧张得瘫软在地。
所有人都看着张二河。
张二河身上气息猛地暴起,双眸如刀般泛起寒光,死死盯住朱贵道:
“今日张家如果有一个人受伤,你们二人走不出蓝溪镇。”
无穷的怒火已经在他的心中燃起。
张溟三人见状,当即抽出自己的兵刃,背靠背相互支撑,面对着墙头上的弓箭手。
一旦动手,他们将直接朝着这些弓箭手扑杀而去。
“张二河,你们张家真的要反?”
朱贵面色阴沉,连退几步说道:
“你可知一旦动手就代表你们要叛离云东海,我们兄弟二人以一敌二,你确实你是我们的对手?
即便你能胜过我们兄弟二人,我们朱家也不会让你逃出风华城的地界。”
张二河面色绝然,只是一身气息已然锁定朱贵。
朱贵只感觉自己被一匹野狼盯住,这让他面色瞬时苍白。
他心里清楚,如果张二河对他出手,恐怕自己真的会死。
张家能够在蓝溪镇快速崛起,靠的不是祖上萌荫,而是张二河一步一个脚印拼杀出来。
时至今日,蓝溪镇中仍有年迈老者念起当年张二河,一人一刀杀狗大户,血染蓝溪镇的传奇故事。
相比于朱贵的阴沉。
朱福的表情却是镇定许多。
他目光往往张家大门处望了几眼,神情颇为失望,眼珠一转,笑盈盈地说道:
“二河兄,为了一些灵稻,值得吗?
叛离云东海会被当做叛逆被追杀,你们张家发展到现在可不容易,你也不想你身后的三个孩子终日逃亡吧!”
张二河的面容出现些许的变化。
他心里清楚,一旦动起手来,张家就要背上这个莫须有的罪名。
如果今日杀了这些个人,那他就不止要与朱家为敌,而是与整个风华城,甚至是云东海为敌。
这不是他想要见到的事情。
朱福的心中不禁松了一口气。
好在张二河有软肋。
这软肋不是别人,正是他的身后的孩子。
张二和是个好父亲啊!
他赌对了。
“你们都退下吧,张家主只是在开玩笑罢了。”
朱福伸手往墙头上一挥。
院墙上的弓箭手蓦然退下。
“收起来吧!”
张二河将身上的气息散去,提醒身后的张溟三人。
张溟三人缓缓收起兵刃,只是眼中的愤怒却已然收不住,死死地盯着朱贵和朱福。
张二河目光从两人身上扫过,说道:
“张家没有三万斤灵稻,整个蓝溪镇,也找不出这么多灵稻。”
朱福脸上的肥肉抖了抖道:
“我们朱家也不是不明事理得人,如果灵稻不够,可以用灵石或宝物来抵,只要抵得上三万斤灵稻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