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院的地上摆着不少石桌和石椅。
可朱贵与朱福闭口站着,并没有坐下来的打算。
前院的气氛静默且压抑。
张二河主动开口问道:
“两位道友可是为了上供资粮被劫的事件而来?不知是否有小女张幽的下落?”
昨日刚有朱家的人前来送信,告知张家上供资粮被莽山劫修劫走。
今日过来的朱家人,应该也是为了同一件事来吧?
如今张幽失踪,他心中实在牵挂得紧,难得再遇上朱家的人,自然要赶紧询问。
“莽山劫修劫掠上供资粮的事情,不归我们两兄弟管。”
朱贵眼角的余光扫过张家的人,生冷地道:
“我们是为了另外一件事情而来。”
原来不是为了莽山劫修劫掠上供资粮的事情而来。
张二河心中有些失望。
他目光凝视着朱贵,抱拳询问道:
“不知二位道友为何事而来?”
朱贵嘴角冷笑地反问道:
“你可知今年由我们风华城朱家替仙宗云东海收取上供资粮?”
为了上供资粮?
张二河心中闪过一个不好的猜想,缓缓点头。
“我还以为你不知呢!”
朱贵从怀中取出一份盖着朱家印信的白色布帛,缓缓展开说道:
“蓝溪镇张家受仙宗云东海庇护,被赐下修仙功法以及种植灵稻、灵植之术,作为云东海的附庸仙族,每年需要按时上供资粮。
……
张家一练气四胎息,每年上供资粮折合为灵稻六千斤。
上交资粮的通知早已发出,可时至今日,我们朱家并未收到蓝溪镇张家的上供资粮。”
他言语微微停顿,将那白色布帛朝着张二河抛去,冷声质问道:
“你们张家可是要叛离云东海?”
这一声喝问就像惊雷,震惊到在场众人。
按时上供资粮是各修仙家族的头等大事
张二河握住那飘来的布帛,心中哪还不明白。
这二人是代表朱家前来兴师问罪的。
他当然知道朱贵的质问代表着什么。
修仙家族如果不按时上供资粮,便被视为叛离云东海,一夜之间被灭了族,连鸡犬都不曾放过。
即便侥幸逃走,也会被云东海发出缉捕令悬赏,受到各修仙家族围捕和追杀,只要在云东海的地界内,就没有立足之地。
于是急忙解释道:
“张家绝无叛离云东海之意。
张家每年的上供资粮都是提前上交,今年的上供资粮也早已运往风华城,只是途中被莽山劫修劫掠,不是张家不交,我们也是受害者。
此事有你们朱家修士送来的书信为证。”
张二河从怀中掏出另外一张白色布帛递了过去。
正是昨日朱家修士传消息的白色布帛。
朱贵瞥了张二河手上的布帛,并没有伸手接,只是冷冷地道:
“上供资粮被劫那是你们自家的事,我们只负责收齐上供资粮。
你们未按时上交资粮,就是要叛离云东海。”
张家人心中顿时凉了几分。
张家如果被扣上这个莫须有的罪名,今日只怕不得善终。
张二河的拳头不由地握紧,手中的白色布帛被揉捏成一团。
张言心中大急,顿时开口喊道:
“朱贵长老,你们不能不讲道理,我们张家的上供资粮被劫,你们非但不管,反而要颠倒黑白污蔑我们……”
“聒噪!”
张言的话音刚落,站在朱贵身旁的朱福面色顿时冷了下来。
他身上的气息猛地暴涨,瞬时锁住张言,而后手掌一挥,一道五指掌印顿时凌空出现,朝着张言的脑袋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