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零同舞的时光美好得像是梦境。路明非眼中只有跃动女孩精致的脸，二人的心意经由双手相通。

零轻踮晶莹流苏缠绕的小高跟，露出洁白如玉的脚踝，尽情延展着身段配合身高稍高的路明非。

路明非向后上方牵引零的手，舞姿雀跃的女孩作势像是要倒在他的怀中。

在场之人无不感叹这曲双人舞的极致之美。

外表冷漠的零尽情舒展舞技，不断挑战令人惊叹的花样，仿佛还未步入热恋的少女决定倾尽所有去爱。

而貌不出众的路明非妙到毫巅地接住了零的每个动作，虽并不张扬，却尽显男方的默契和内敛。

正因为相互配合，这曲舞才能瑰丽到令人窒息。

正因为相互成全，两人才得以展现一对璧人最美的模样。

舞曲水到渠成地步入终章，蕾丝边白裙的花瓣们摇摆着踏上节奏，女孩们的小腿漂亮得像隐于深海的洁白贝类，在芭蕾舞裙下若隐若现。

直至一曲的尾音响彻舞厅，纯洁花瓣们的飞舞才应声止息。

但路明非并没有结束舞蹈的意思。他忽然向后抽身，为零腾出了独舞的空间。

只是仍然牵着女孩的手，作为她的支点而存在。

零的指尖抵着他的手掌，星夜般的长裙旋舞起来，在水晶吊灯光辉的映射下璀璨闪耀如银河流淌。

她在全场的静默与众目睽睽之下完成了那个3600度的旋转，继而提着长裙向路明非弯腰行礼。

这一次路明非没有再犹疑，而是当机立断地比零弯腰的幅度更深——他原本是想这样回礼的，但是一个灵光一闪的想法划过脑海，照得他的双眸闪烁起来。

路明非顺势单膝跪倒在地，在全场骤然爆发的尖叫和赞叹声中，以唇间轻点少女凝脂般的手背。

无论是舞曲的终章还是潮水般的喝彩没能盖过恺撒的高呼声。

“Bravo！”

恺撒再次鼓起掌来，他的掌声振聋发聩得像是击碎雨夜的惊雷。

随之而来掌声雷动，在场的观众们，无论学生会、狮心会还是狗仔团都沸腾了。年轻的宾客们高举酒杯为这难得的一舞庆贺，不少女生都不自觉捂住了嘴，个别人甚至感动得流下泪水来。

镁光灯和吊灯淋漓下的光彩模糊了路明非的双眼，他只能看着零。起码此刻，他的眼中只倒映着白金色的女孩。

恺撒仿佛一个苦行多年的禁闭僧再次见识到了佛光，平日里冷峻的脸上居然也涌起一丝热切。

他邀请路明非加入学生会和参加舞会的目的可能是不纯粹的，但恺撒此刻的兴奋纯粹至极。

恺撒拿起高台酒桌上的一杯路易王妃水晶香槟，目光与向宾客致礼的路明非和零对视。

他像《了不起的盖茨比》中的莱昂纳多一般微笑着举起酒杯向二人致敬。

“敬二位新生之星！”恺撒高扬香槟杯，嘹亮的嗓音牵动全场，“敬风华正茂的我们！”

“敬新生之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