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明非转头对淡色长发的管账丫头一笑:“这就是人类最终会胜过龙类的原因。”
“老板,你真的变了很多。”苏恩曦感慨,“硬要说的话,就像从巨龙变成了一个有血有肉的人。”
路明非心想若是你经历了末日之战后在黑天鹅港后的那几百年孤独,也会领悟到这些的。
“好了,不讲这些沉重的话题。既然已经放虎归山,那就不妨先痛饮烈酒。等敌人来了再举起猎枪便是。”他的语气轻松起来。
“说起来我跟零要参加今晚在安珀馆的社交舞会。”路明非对苏恩曦露出笑容,“能麻烦你为我跟零的服饰把关么?”
路明非大意了。
他没想到身边的某几个人一直幻想着有朝一日能在老板的身上玩换装游戏。
路明非要选正装的消息一在诺顿馆里传开,不光酒德麻衣和苏恩曦莫名其妙地兴奋起来,甚至连芬格尔都自作多情地跑过来指手画脚。
至于零,由于路明非百分百是零今晚的舞伴,保着要给零个惊喜的原则,苏恩曦吩咐叶胜和酒德亚纪陪零去挑选礼裙了。
苏恩曦主张老板的身姿适合稳重内敛的打扮,酒德麻衣则认为在老板大场面必须能展现出压制全场的惊艳。
而芬格尔则建议给路明非肩膀上塞假体,当个施瓦辛格那般高大的衣架子。而后被两人齐齐轰了出去。
最终拉扯不出结果的苏恩曦和麻衣只能彼此妥协,简单选了一件普拉达出品的纯色燕尾服搭配双宫丝绸的内衬。
路明非本来还疑惑这种大牌子一般不都是需要提前量身定制的么,没想到苏恩曦一个电话打到Prada芝加哥总部,嘴中噼里啪啦地报了一串连路明非自己都没量过的尺码,天还没暗衣服就送到了。
活了几百年仍然是土狗一个的路明非不禁感叹,他还是小看了金钱的力量。
于是现在傍晚将至,明亮的新月高挂清澈夜空。路明非一身昂贵不凡的定制礼服,有些拘谨地站在安珀馆百米开外的红毯起点上。
“嘿,兄弟,你那几个朋友的穿搭眼光确实不错。就是你这身段还有待矫正,看起来跟从没参加过舞会的门外汉一样。”
芬格尔拍了拍他的背,路明非不由得绷直了脊背。
这位败犬师兄只是象征性地穿了条修身直筒礼裤,上身简单地穿了件洗白白的衬衫,领口还别着花哨的玫瑰色领结,甚至还因为嫌夏夜太热,还自顾自地卷起了袖子。
可即便如此,芬格尔身上还是透露出一种贵公子般的气质,是徒有其表的路明非远远不能及的。
路明非揪了揪束得不太舒适的袖口:“如果可以的话还是希望允许我穿作战服啊,那种衣服我倒是穿惯了。”
“呃,我觉得咱学院的杀胚已经够多了,所以你还是努力显得配得上一点自己的女孩吧。”
路明非与芬格尔的交谈间,一辆通体漆黑的兰博基尼Gallardo正从夜路上驶来。
这是酒德麻衣的爱车之一,驾驶座上坐着的却是一身常服的苏恩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