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你早知前因后果,还是觉得我们错了?”
刘甜儿不留痕迹地从袖中抽出一道灵符,准备殊死一搏。
温久垂下眼眸,嗤笑道:“是觉得你们至今都不知悔改。”
刘甜儿眼神一黯,刚想祭出手中的符咒,只见温久出步甚小,身法轻盈,瞬间就移到她的身前夺走了她手上的灵符,反手一掌将她打出房间。
俩姐妹当着她的面筹谋,当她是死的么?
她挥手将房门关上,锦衣卫已经将花间阁包围,她不能再拖了。
温久迅速召出灵符,“驱邪缚魅,破!”
刘妙儿额前的符纸闪着金光,仿佛在和她体内的力量搏斗。
“你与他们都一样,都会不得好死!我诅咒你!不得好死!”
温久微眯着眼睛,将死之鬼,其言不听也罢。
她慢步至窗边,刚好听到了背后一阵呜呜咽咽的声响,一股腥臭味弥漫开来。
捕鬼令安安静静地挂在腰间,一道红影从窗户一跃而下。
“人在这里!”楼伍带人冲上三楼,一眼就看到倒在走廊上的刘甜儿。
从房中符纸燃起之时,她便知道刘妙儿难逃此劫了...
有捕鬼令的人,又岂是一般的捉鬼师?刘甜儿怆然泪下。
温久不敢在街上停留,避开人群匆匆往温府走去。
可她走着走着,心里越发觉得不对劲。
刘甜儿若是想对锦衣卫不利,那该如何是好?
刚刚她分明连自己也想杀...
脑海里浮现了初入城那日,她流连着路边的新奇玩样儿,忽然听到了周围的惊呼声,下意识转身便看见一匹黑马立在身前,挡住了即将撞上自己的马车。
她仰头看着马上的人一身醒目的飞鱼服,却始终没等到他回过头。
现在想来,应该就是陆叙了。
他虽嘴巴毒了点,但人还不算坏吧...
温久咬了咬牙,又按原路返回了花间阁。
她自是不会进门给自己找麻烦,只是躲在窗外静静观察着里面的动静。
花间阁的烛火很亮,映照着跪在地上的每一个人的表情。
“不知大人今日二次到访,所为何事?”
云娘的声音不如晌午时那般小心翼翼,倒是多了几分从容。
温久听来竟是有点破罐子破摔了。
“没什么。就是来问问,她为何杀人。”陆叙意味不明地看了一眼刘甜儿。
“什么?什么杀人?”
“阁内死人了么?谁死了?”
“甜儿姐怎么会杀人呢?”
此话一出,众人也顾不得其他,开始议论纷纷。
“安静!”楼伍面无表情地环视了一圈,花厅里瞬间鸦雀无声。
“大人在说什么?奴家听不懂。”刘甜儿一抬下巴,一脸的坦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