派出所是一栋平房小院,门口一个值班室,里面一溜平房,下班时分,好几个房间还亮着灯。进了派出所值班室,除了两个值班警察,还坐着两个女人,一个四十来岁的女人,一听是问小张的,二话不说就上来抱住了如玉的腿:你儿子好狠呀,把我儿子打的人事不醒,你们陪我儿子的命。
跟在后面的杨永亮看势头不对,连忙说:我儿子才上小学呢,你把人认清楚。年轻一点的警察也喊了一声再胡闹把你也拘了。女人才放开了手,即是这样,知玉也吓白了脸。
年轻警察先是警告了那两个女人几句,才问如玉:你们是?如玉连忙报了身份,说自己是办公室的,受领导委托来了解一下情况。岁数大一些的警察对如玉说:我们去旁边。那两个女人也要跟着去,老警察说:天安门城楼上想不想去?又安顿年轻警察:你再和他们聊一下,再胡搅蛮缠,铐了。
去了老警察办公室,这才说了大概:两伙小年轻在舞厅因为舞伴杠了起来,都喝了酒,就抡了瓶子,小张把对方一个头打破了。本来双方己和解,挨打的回家说是头疼,现己住院,初步诊断是脑震荡,出去的是对方的母亲,要钱转院,今早上己和小张家联系,可老俩口男的也犯了病,本要去医院,可对方又去了小张家里。这不,所长带人去半买了,也该回来了。
未了,警察说:事情不大,但都难缠,打人的态度是要钱没有要命一条。挨打的态度明着追责,暗里讹人。所以叫你们来对接下,所里的意见是你们能不能先垫付点钱,再说如何调解。
正说的时候,所长回来了,还带回了一个面色不善的男人,一进门就对那个男人说:马上把你家里人带走,再不准去人家家里,要是不听劝告,执意滋事,我把你们全拘了。正好永亮认识这个所长,刚要打招呼,所长却使眼色,让警察把几个人都送出门去才低声说换个地方说。
所长的说法和警察的大体一致:双方都难缠。小张因为是所里挂上号的,家里情况基本清楚,说吃了上顿没下顿有些夸大其词,但一天不动弹肯定锅里没菜。对方虽是个技校刚毕业的学生,可架不住有个早年也进来过的爹。肯定是想扒一层皮下来。这个事说小就小,说大就大,双方和解了,就是个治安问题,和解不了就是个刑责问题。都是年轻人,如果进去了,前途就彻底设了。所长说。
这肯定是如玉做不了主的事,拿起电话把了解的情况向曹玉做了汇报,没想到曹玉气急败坏的说:马上叫刘昆回来。
不料,再给刘昆打电话,却是关机。
不只是如玉打不通,所有人都打不通,更不知道去了那里,更麻烦的是钱柜也受到威胁,如果不拿出钱来,就要把钱柜有小姐的事捅出去。玉姐给大毛说。大毛打了刘昆的电话也不通,气的大骂:你他妈是属老鼠的吗?怎么一有事就躲着找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