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德奖顿时感到一阵蛋疼,真是怕什么来什么。
“德奖兄,这下该咋办?若要是让他看到你,你们俩不又得打起来?”
李德奖沉默片刻,然后问道:“他来做啥?也是买酒?”
“好像不像,倒有点像是来抢酒的。”
纨绔有纨绔的做派,这不给钱不就是抢吗?
就当李德奖还在思考该怎么办的时候,外面又传来了一阵声响。
“哟,这不是长孙冲嘛,你这当街抢劫的毛病什么时候能改改啊?”
另外一个长着魁梧身形,却年纪轻轻的身影,吊儿郎当的挡在了长孙冲的面前,不屑的瞥了长孙冲一眼,接着视线便是落在了长孙冲身后的汉子手中捧着的酒坛子上。
一听这声音,房遗爱和李德奖脸色不由一缓。
后来人的穿着也似不俗,只是相比于长孙次的一袭长衫的儒雅,后来人身上穿着则要显的干练了很多,在他的身上没有任何能够证明他身份的东西,就连腰间本应该缀着的玉也不知道去了什么地方。
赵小六一瞧,嘴角也不由一笑,来者不是别人,正是程处亮。
眼瞅着程处亮和长孙冲撞在了一起,赵小六便知道今天应该会有一场两虎相争的好戏发生了。
“关你屁事,我又没有抢你的东西。”长孙冲满脸嫌弃的看着程处亮那一脸拽拽的样子,在他的认知当中,程处亮这货就是一个没有脑子的莽夫。
“你是没抢我的东西,可你抢的东西是我想买的。”程处亮不紧不慢道。
赵小六闻言眉头一皱,暗叹一声不妙,这是要坑自己的节奏啊!
刚准备转身开溜,长孙冲已扭过头来,看向赵小六,冷冷的轻蔑的问道:“喂,这酒是你卖的,你说这酒给谁?”
赵小六一脸苦涩,我怎么说,我能怎么说,偷偷朝身后的铺子里瞥了一眼,没有任何动静。
赵小六马上换上一副笑脸朝程处亮和长孙冲拱了拱手,思索片刻后,轻声道:“小人的佳酿本来是要拍卖的,眼下只有这一坛,二位不知········”
这话的意思再明白不过,程处亮率先道:“行,这酒我要了,说吧,怎么个拍卖法。”
说完还朝长孙冲投去了一抹不屑的眼神。
长孙冲哪能示弱,被程处亮这么一瞥,也不屑道:“凭啥你说要就要,这酒我要了!”
赵小六见这俩人已经开始拱火了,只好解释道:“这拍卖简而言之就是谁出价最高,这坛酒就归谁,最低十贯起!”
“好!”
“程处亮,你闲的没事找茬是吧。”长孙冲气急败坏的放下了捂着口鼻的手绢,一张脸更是气的通红,指着程处亮就吼了起来。
“咋地!这茬我就找了!小爷我就是看不惯你白拿别人东西的样子,就想管管。”
“好好好,你给我等着!不就是拍卖吗?行!”长孙冲怒喝道。
说完朝一旁围观的百姓道:“那大伙就做个见证,价高者得!小爷今天这坛酒要定了!”
程处亮也故作发怒,朝周围的百姓道:“行,这酒今天小爷我也要定了!我出三十贯!”
“哼,才三十贯?”长孙冲不屑道:“我出五十贯!”
程处亮也不甘示弱,继续道:“八十贯!”
“一百贯!”长孙冲继续道。
程处亮闻言,嘴角不由一笑,打算再试他一把,于是开口道:“我出一百二十贯!今天这酒我必须买下!”
说完,还不忘朝长孙冲比了个请的手势。
长孙冲哪能怂,立马脱口道:“我出一百五十贯!”
此话一出,围观百姓惊诧莫名,发出一阵又一阵惊呼,前面那九坛酒,最高的也不过七十贯,而这最后一坛竟然卖到了一百五十贯!
似乎这价格可能还要继续往上加。
随着这边的叫价越来越高,前来围观的百姓是越来越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