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客虽多,但总有好酒之人。
没一会,人群中喊价之声不绝入耳。
“我出十贯!”
“我出十二贯!”
“十五贯!”
“二十贯!”
“·······”
人群中喊出的价格一路飙升,第一坛酒被喊到五十贯才停了下来,没有像模像样的三次确认落槌,见没人再喊价之后,赵小六赶忙搬了一坛酒给那人,出价拍得第一坛酒的是个中年大叔,年约四十出头样子,衣着华丽,见酒已拍得,不由满脸兴奋,迫不及待的揭开封盖,用手指沾了沾,然后放到嘴里吮吸着。
“唔····好酒,这果真是好酒啊,我喝了这么多酒,这绝对是我喝过最好的了!”这大叔对这酒是夸赞不已!
围观的人听到这话之后,更是不住的雀跃,
出价拍卖声一波接着一波,当外面一个个高亢的声音传入房遗爱的耳朵时,他的眼睛已经笑的眯成了线,实在是太出乎意料了,他没想到自己卖了一个多时辰无人问津,眼下为了这么多人不说,还卖出了一坛五十贯的高价!
房遗爱惊呆了!
半个时辰,已经卖出了九坛醉仙酿,不仅如此,还愣是卖出了六百多贯。
眼下就只剩最后一坛了。
就当赵小六准备进行最后一轮拍卖的时候,一句不合时宜的声音传了过来。
“让开让开,都让开!”
话音刚落,七八个彪形大汉奋力的拉开围观的人群,片刻在人群当中空出了一条宽足有一米的空当。
接着一个身着不菲的蜀绣锦袍,手拿着一条素色的绢帕捂着口鼻的少年走了昂首走了进来。
腰间还挂着一块巴掌大小的翡玉,赵小六抬眼一瞧,脸色便猛的一沉,嘴角也不住抽搐。
赶忙借机在一旁的部曲耳边低语了几句,那部曲闻言,二话不说朝铺子里跑去。
房遗爱见那部曲神色有些慌张的跑了进来,便开口道:“处出啥事了?”
那名部曲朝角落里正在昏昏欲睡的李德奖瞥了一眼,自家郎君的尿性他们自是了解,这个时候去喊他,那下场与房遗爱之前没啥两样。
便索性在房遗爱耳边低声禀报。
房遗爱闻言,也不由一惊,赶忙躲在门旁,偷偷朝外面瞥去。
“嗯,酒香浓郁,隔老远就闻见了,这坛给我搬走。”
那少年郎微微放开一些捂着口鼻的绢帕,微微嗅了一口空气当中浓郁的酒味,接着又重新捂上口鼻,看也不看赵小六,扭头就要朝着人群外面走去。
眼瞅着有俩汉子就要过来搬酒,赵小六只是神情一凛,但也并未出手阻拦,不是他不想,而是他认出了来人的身份,在没有李德奖的指示前,他不好动。
见状,房遗爱也顾不得李德奖睡没睡着了,出言道:“德奖兄,快醒醒,快醒醒!”
李德奖缓缓睁眼,懒懒道:“我没睡,这酒不卖得挺好的嘛,又怎么啦?”
外面喧闹声此起彼伏,李德奖哪睡得着,只是在这闭目养神罢了。
“德奖兄,外面来人了。”
嗯?
李德奖不解地看了他一眼,道:“外面不都是人吗?来什么人了?”
房遗爱凑近了一点,小声道:“长孙冲来了。”
李德奖闻言,眼睛瞬间睁得老大,困顿的睡意,一扫而光。
“你说什么!长孙冲来了?”李德奖惊诧道。
房遗爱点头,然后指了指外面:“眼下就在门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