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伦是骄傲的,作为南镇少有的大学生,他可是受到一种敬畏,尽管王伦一直显得是平庸,无法和一些旧人媲美,但,那一种传统的敬畏,始终有着。
黑暗中,眼前似乎有着些迷蒙的薄雾,很不舒服,甚至想要是流泪的刺激感。王伦只得摸索着床沿,搓揉了一下薄被,小心翼翼地下床。身体很不舒服,就像是有着发烧后初愈的无力感。双脚在家里卧室没有穿鞋子的习惯,只是赤裸地接触地面。那一层的地板砖,很有种凉意,总算是使得王伦有些清醒。
被子有一角落在了地上,阻隔了一下步伐。王伦趔趄着,但也是顾不上了。几步之遥,熟悉的环境里,就算是黑暗,也是不能迷惑王伦的方向判断。
木窗没有被锁牢,也没有锁牢的必要。王伦毕竟是住在二楼一侧尽头,再过去,就是那一列的平房。南镇实在是太闭塞了,闭塞到几乎没有外来人。而镇子上,少有乡民滞留在这街道上。黑夜,恶行,难免有着避忌。再说,这年头,盗窃,总是不让人看得起的,也没有什么好偷的。几乎与世隔绝的小镇子,便是偷到了东西,也没办法出手。
黑暗里,就着往日记忆,王伦只是随手一推,很轻很轻,那木窗两叶,便是从中间向两侧外打开。嘎吱的声音,在半空回荡,尤其外面很是空旷。甚至,那些早餐档里的争执声,也是没能掩饰得住那尖锐声。
王伦依靠在窗口处,有微微的风儿吹过,被声音集中了下注意力,加上月色如水,柔和的月光照在窗台,总算是驱除了那一种不妥的感觉。用双手合起来,有些用劲地对着脸磨蹭了几下,王伦也是有些清醒了。
不自觉地活动了下手腕,很是灵巧,王伦现在的大脑,有种清凉的感觉,很多事情,思索起来,犹如行云流水。很久没有尝试着这样子的轻松感了,就像是思想或者心灵被抹去了尘埃,没了几分杂思。
打量了一下自身装束,很是凌乱,王伦觉得有些不雅,就这样靠着窗口,总是显得有些浪荡。对着月色,王伦很是敏感。踏着射进卧室的月光,王伦一步一步走着,很轻很轻,像是担心惊扰了这一份静寂。
稍微用力地拉拔了一下灯绳,“啪”的一声,灯泡发出泛黄的光。和月光的清凉不同,这灯光,是炙热的,但王伦,也是喜欢。
靠门的那墙,也是没有太多的修饰,就是有着一层纯白。这样子的装修,在南镇,已是不错了。可惜,这不是王伦自个的努力成果,只是家人的荫庇罢了。
墙上,很是干净,没有沾染到一丝异色,显然被打扫得很好。王伦走进了去,一柄铁剑,从墙上挂靠,取了下来,然后,被紧紧地握着。
这是一把铁剑,是岗村麦铁匠,一锤一锤敲打而成的。这剑不算太锋利,但很稳重,几乎是单手剑的极限了。王伦的爷爷,王老爷子和麦铁匠有旧,从那里,取来了这样子的一柄剑,然后,乘着王伦独立生活,将这柄剑送给王伦,就是挂靠在墙上。
岗村.麦铁匠,是南镇最好的铁匠,平日,更多的是打造和修补农具。寥寥无几的打造兵器,接手的,除了派出所,还有那武馆,也就是同样寥寥无几的朋友了。
曾经,王伦有过不满,这铁剑,不够好。因为,村子老家,还有着一柄麦铁匠打造的钢剑。那一柄耀眼的剑,才是王伦从小的希冀。
铁剑,在手,王伦感到一种前所未有的安全感。这样子的感受,是以前从未有过的。王伦总有种挥剑的冲动。甚至,以前的王伦,就连挥动这铁剑都无法持久,根本就没有那种作战能力。
这不是东方式的战剑,而是一柄类骑士剑,或许,也许是巫师同款。现在,王伦对着有了一个以前从未有过的疑问,麦铁匠,怎么会打造这样子的一柄铁剑。
但,无所谓了,只需要知道,活着,就好。现在,王伦至少得到了部分的自由。
双手持剑,王伦才不至于感到吃力,铁剑被举着,指向那窗外的圆月,剑尖有些晃动,然后,随着眼神坚定了下来。
“斩。”一声低喝,很沉稳,声音甚至没有传出多远,仿佛只是在身体里喝动。视线,剑尖,圆月,三点一线。这一刻,王伦感受到整个身体都被带动了节奏,有着协调的触动,一口气力吐出,然后再次被充盈。
视线处,有着虚拟的存在。
力量E-
敏捷E
体质E-
精神D+
军用剑术(掌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