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晚棠走到刘奔跟前,“刘官爷,我学过几年药理,看着陈官爷的症状眼熟,不如让我试试吧。”
陈弧狠狠瞪她,“呸!你个丫头片子,谁不知道你是个草包废物,就你还懂药理?老子宁愿给鬼看,也不给你看。”
叶晚棠淡淡瞥他一眼,直让他心底犯怵。
刘奔眉头就没松下来过,从前可没听说过,叶家草包会医术。
“你真的懂?”
但是没办法,自己几个兄弟看了,都束手无策。
现在只能死马当活马医,是个人都要试一试。
叶晚棠坦然点头,“不敢说精通,略知一二罢了,我爹给我的包裹里,正好有几样皮肤病的药物,说不定我运气好,能治好呢。”
众人这才想起,叶太傅疼女儿,给女儿准备的药,肯定是上好的。
陈弧眼珠子也转了转,女人家治皮肤的药多,就算不能让他痊愈,能让他缓解一下那种痛苦也好啊!
现在陈弧痒得恨不能一头撞死。
刘奔闭了闭眼,无奈道:“那你先看看,要是看不出问题,就别逞能,治坏了陈公子,你可担不起那个责任。”
他的语气有些阴阳怪气,显然刚刚也被气到了。
刘奔的兄弟们也有样学样,“是啊,陈公子的命多金贵,万一有个好歹,赔上咱们所有弟兄的命,恐怕都不够呢。”
陈弧被阴阳得脸色变了又变。
他想发火,可身体里那股瘙痒之意又窜了上来,就像一团火一样,烧着他五脏六腑都痒了。
“赶紧给老子看!少废话,治不好,老子废了你。”
叶晚棠皮笑肉不笑的上前,“那就请陈官爷躺好了,我先看看症状。”
“你还要脱我衣服?你要脸吗!”
“不查看一下,我怎知你的症状有没有传染到其他地方?还是只在四肢。”
陈弧咬牙切齿,感觉被羞辱了一样。
他转过头,吩咐弟兄们把其他犯人赶得远远的,才认命般闭上眼。
心里在想,但凡叶晚棠看不出个所以然,他就当场砍死她!
叶晚棠查看一会儿,装作脸色凝重,“这个病,我知道怎么治,就是有点麻烦。”
陈弧立刻不再装死,“废话少说,你能不能治?”
“可以,刚刚我注意到,树林里有些野草,正好有几味是需要用到的,还请刘官爷允许我自由活动,去摘点草药。”
晚餐要吃好,才能恢复精力。不能只有馒头,她得找点肉,空间里的食物不能当场拿出来,得过明路才行。
刘奔想也没想就同意了,“你可别想跑,你的家人和夫君都在那,还有叶太傅还在京城,但凡你逃跑的事被我报上去,叶家也要受到牵连。”
“官爷放心,我还不想连累九族。”
刘奔不放心,还是派了一名兄弟跟着叶晚棠进到树林里。
天空昏暗,进入树林光线更暗,低头都很难看清地上的植物。
叶晚棠佯装找草药,随便扒拉了两颗苦菜,“这位官爷,你能帮我摘一点这个吗?我还要去那边摘点其他的。”
官差考虑片刻,便同意了。
他也知道耽误时间太多,对谁都不好。
叶晚棠跑过去,确保在官差的视线范围里,蹲下身子装作埋头找药,实际上从空间里拿出一只死的野鸡。
空间有保鲜功能,这野鸡还跟刚死的一样,很新鲜,脖子上汩汩冒着血。
叶晚棠装作惊喜的大呼,“我打到了一只山鸡,运气真好。”
“官爷,我的药找齐了,咱们回去吧。”
那位官差疑惑地看了眼,这条路他们走了很多遍,可从来没打到过山鸡,这叶氏运气那么好?
“走吧。”他也没想太多。
只是有些眼馋,频频打量着叶晚棠手里的鸡。
回到队伍里,叶晚棠开始熬药,采来的野草其实一点用都没有。
她自己用的毒,她早就准备好了解药。
等一锅黑乎乎的药汤熬出来,叶晚棠差点闻吐了,她当着所有人的面,从包裹里取出几个药丸,丢入锅里搅拌后,那味道更加酸爽,跟八百年没洗过的臭袜子混合着尿的味道一样,又臭又恶心又骚。
几个官差捂着鼻子,端到陈弧面前,陈弧刚想大发雷霆,一张口险些吐出来,“呕……谢叶氏,这东西……呕,真的有用?”
这臭娘们,该不会故意整他呢吧?
叶晚棠笑的格外纯良无害,“官爷,良药苦口啊!”